“除了刚才的那些房间,其余的娱乐设施都在外头。跑马场、球场、泳池...我们这什么都有,您想去哪?”
虞晞摇了摇头:“我饿了,什么时候能吃饭。”
“抱歉,是我思考不周。”
偌大的餐厅只剩她和那些忙碌的佣人们。餐桌上,面包被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她拿起刀叉,被塔季娅大声提醒:“虞小姐,请您记得,面包需得用手撕,不可使用刀叉,否则将被视作不敬。”
虞晞点了点头:“谢谢提醒。”
干硬的面包入口,不仅难嚼,更加难以下咽。她面无表情的吃着,餐桌下的那只手早已紧握成拳。
该死的!该死的!
若非她会有性命之忧,又何苦受这种窝囊气!
她只能伪装起来,装作自己是个草包,这样才能让阿纳托利卸下防备!
其实,罗曼诺夫家族的事迹,她也有所耳闻。
不仅是沙皇家族,还是俄罗斯最大的贵族家族。
尼古拉·弗谢沃洛多维奇·罗曼诺夫作为党派首领,于前不久意外去世,自此党派内外纷争不断。
他的独子年仅18岁,却又不得不站出来挑大梁。不仅年龄与阿纳托利对得上号,更令她肯定自己猜测的原因,则是塔季娅对他的称呼少主。
若她只是个局外人,估计还会觉得这小男孩可怜,年纪轻轻便深陷尔虞我诈的漩涡之中,被迫接手家族企业和党派。
可她是个无辜的受害者!要她说,这阿纳托利可千万别落她手里!
如今的形式如此复杂,她被关在这,几乎是和外界断连。也不知裴又言和列昂尼德会有什么反制措施,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
虞晞胡思乱想着,很快便用餐完毕。她轻轻的擦了擦嘴,随后用中文笑着说:“难吃。”
“难吃死了,这辈子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塔季娅听不懂中文,还以为虞晞是在用家乡的语言夸奖她:“您喜欢就好。”
塔季娅口中的俄语无比标准,这也让虞晞找到了救赎。她一边笑着点头,一边用歹毒的言语继续说:“哈哈,你们少主真是个白痴,以为把我抓来就能捞到什么好处吗?不可能!”
“该死的,他最好睁着眼睛睡觉!”
这几天,虞晞的生活也算是规律。
只不过一日三餐都得和阿纳托利一起,这也是她唯一心烦的地方。
“吃得惯吗?”
她记不清这是阿纳托利第几次这么问了。
“嗯。”
“那就好。”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他记不清这是虞晞第几次这么说了。
“再过段时间,我还得和列昂尼德谈判。”
“还谈判什么?你不是要他的命?”
“是啊。”
“这好办。你把他骗来,然后等他进门就一枪毙了他,多省事。”
“哈,哈...”阿纳托利笑着鼓掌。“没想到虞小姐还挺心狠。”
“过奖。”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敲诈他一笔才行...谁叫他总爱搞垄断,我看他不爽很久了。”
虞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没再给他好脸色。
这几天,她确定了一件事阿纳托利不想要她的命。
她不懂这是为什么,但对她而言,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她开始对阿纳托利进行服从性测试。她的态度越来越差,可阿纳托利竟没有丝毫不悦。
不过,想和外界联系,亦或是逃出去,依旧难如登天。她索性也不挣扎了,权当在这度假,等着被人解救出去。
用餐完毕后,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