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只好走近了去,跪坐在圣上对面,头也不抬地将茶器一一取出,挨个洗了遍。

点茶才至半当中,梅妃借口有事离了紫宸殿,陆鹭虽不愿留下但茶没点完,走不得,遂越发垂低了头,好像偌大一个殿内只她一人,旁边没有坐着天子。

她想当看不见,但还是能察觉男人的气息自正前方不断扑送过来,天然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威慑力。

不知为何,陆鹭手有些微微的抖,尤其当她拿东西时,更为明显。

“朕就这么可怕?”

温和不失威严的话语自头顶落下,陆鹭仍是未抬眼,急忙摇头:“陛下爱民如子,可亲的很。”

“抬头。”圣上命道。

陆鹭怔了片刻,听话地抬起头,看了眼圣上,忙又垂下眼皮。

“看着朕。”

陆鹭无意识咬了下唇瓣,缓缓抬眼,还未与圣上对上目光,忽捂着肚子软塌了下去,立即带出痛色来,“陛下,民女忽然肚子疼,想,想去……”

后面的话好似难以启齿。

圣上看着她捂着肚子呼痛,只觉她稚气又好笑,扬手招过宫人带她去恭房。

陆鹭离了紫宸殿,怎还会再回去,对宫女好一番哄求,言自己来了月事,想是弄脏了衣物,怕再待下去一不小心污了圣上的眼,求她去跟圣上禀一声。

她说得在情在理,宫女遂未抓她再回殿内,通禀圣上得了允准后便放她走了。

梅妃听闻此事,既好奇真有不想攀龙附凤的女子,又疑惑圣上的态度,来到紫宸殿时见圣上正继续陆鹭点了一半的茶。

“陛下,臣妾来。”梅妃接过茶器,圣上没有推阻,起身坐去棋案旁。

“陛下,陆姑娘年纪小,可能不太懂怎么伺候人,以后慢慢教就好了。”

梅妃试探着说。

圣上面色无波,淡淡说:“你以后不必费心了,她无意入宫来,朕,也不欲做强夺之人。”

陆鹭若有意入宫,她的婚约他自会处理妥当,可她既无意,他堂堂天子,又何须恃强凌弱勉强一个女子?

因着陆鹭托病,陆鸢亦未再多留,辞了崔太妃出宫,才出殿门撞上了颖安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