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整肃的锐气,余下的七八百名护卫却是衣着各异、举止散漫,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听从那苏南瑾和张怀寂的调遣,剩下两百多人则只看裴行俭与麴崇裕的脸色行事。
一千多名护卫,就如车队的四位统领,一路之上虽然相安无事,却也很有些泾渭分明。细心的人看在眼里,心里难免有些不大安稳。
好在常年追随胡商穿行于西州各地的车夫们,多数并不关心这些贵人之间关系如何,有了一千多人的队伍护送,他们的心早已安安稳稳落入腹内这西疆的马贼虽然凶悍,但多的也不过上百人,平日劫掠来往客商与小型粮队也就罢了,怎会疯狂到来打这样一支车队的主意?
此时日头刚刚升起,拂面的微风依然寒意刺骨!走在车队最前方的裴行俭回头看了看初升的朝阳!却见收拾得一身清爽的麴崇裕正打马前来,他上下打量了麴崇裕一眼,不由笑了起来,“玉郎好兴致!”
势崇裕新换了一身浅赭色金丝绣竹叶纹窄袖冬袍,出着雪白的毛锋,衬着一身黑色纹锦的豹皮披风,整个人显得分外精神,闻言却只是冷冷的道,“不及守约素袍于外,却是别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