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接,”施简说,“会不会有急事,她是谁?”
“你把电话念给我,”陈麟声余光看到店长,匆匆记下号码,挂断了电话。
自从他解决一个抢劫犯和三个小偷后,店长就很少计较他空闲时间接打电话的事,毕竟他是单亲父亲,有个正上幼儿园的女儿。但不计较归不计较,陈麟声打电话时,店长还是会站在一旁看。
换班时间,陈麟声出门打电话,他穿着便利店的制服围裙站在路边,看着存下的号码,犹豫片刻,还是打了过去。
“你好?”那边很快接通,女人的声音。
“嗨Rachel,”他自报家门,“我是陈麟声。”
“谢天谢地,至少联系到你,你什么时候换了电话,”女人说,“麦生跟我约定时间后并没有来,我以为他出事了,只好打给你。”
“你回港岛了?”
“几年前就回来了,Ricky没有告诉你吗?”
陈麟声没法回答这个问题,看来麦秋宇并没有将他们的事告诉自己的心理咨询师。
“这还是他第一次失约。”Rachel说。
三年,还是四年,又或是五年。妮妮已经三岁。距离他第一次陪麦秋宇去看心理医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当然知道敞开心扉是多么难的一件事,但当初的麦秋宇还是答应了他:一定会约束自己,按时吃药,绝不失约。
直到今天,麦秋宇第一次失约。
想了想,陈麟声对Rachel说:“我们已经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