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变化,甚至从他口中听来现任总统先生在在二十年前和海伯利安进过同一个社团。

时过境迁,从华伦帝诺毕业的学生都已经占据了各个国家的重要席位。

海伯利安问秦罗:“琴恩,你毕业之后想做什么呢?”

“我……”

声音从秦罗口中流出来,可他才说出一个词,就停住了。

走马灯似的回忆从他的脑海中闪过:账户上空洞洞的数字、赤红的新闻、手机里永恒的忙音。父母曾经的模样浮现在眼前,又被搅碎在眼前。他甚至回不去国内,他不敢回去……

秦罗察觉到自己要失态了,可是又在海伯利安面前,他咬着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可能相当苍白的笑容,缓声道:“我不知道……”

海伯利安略微有些诧异,不过他没有发觉异常,温和地笑了笑说:“可能你现在还小,不知道以后想干什么是正常的。”

秦罗勉强地站在他面前,感觉自己像是一条被抽干了海水的鱼。

“哦……抱歉,已经快九点了。”海伯利安看了一眼手表,连忙说,“我得把安西亚带去房间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给你收拾一间客房出来你想靠海吗?”

“呃……好。”

海伯利安高兴地说:“太好了,我买这幢别墅就是为了它的海景。你今晚有福了。”他朝着秦罗眨了眨眼。

十足地像一头长毛犬……或是小熊。秦罗也有点分不清了。

海伯利安带秦罗去了二楼的一间客房。房门打开,果然能看见窗外一望无际的海面,隐约有月光笼下,如同轻薄的纱裹住了浓墨般的深夜。

秦罗在心中赞美。等海伯利安替他收拾出床铺,琴恩真诚地朝他道谢。随后海伯利安便朝他道了晚安,离开了房间。

秦罗面上的体面才卸下来,身体一倒,就瘫在了床上。看着月光与大海,深深的疲惫弥漫上四肢百骸……

……

夜深了。小萝卜头安西亚已经睡死过去,秦罗也已经没了声响,海伯利安才刚刚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

他头发湿着,身上穿了一件居家睡衣,从二楼弧形的隔层走出来。

月光从落地窗中轻轻柔柔地撒下,在象牙白的地砖与客厅中央唯一的钢琴上面笼上一层辉光。

海伯利安停下了脚步,站在二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