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藏品甚至没有用玻璃封闭,而是大咧咧挂在墙上或是展台上,教父与其客人伸手就可以触摸到。
那些本该万众瞩目的艺术品,却在这个黑暗而私密的博物馆中仅共教父一人把玩,说不出的唏嘘。
秦罗像是观光客,沉溺于浏览的兴头上便抽不出魂了,短暂地把教父抛在脑后。德罗西先生慢悠悠地在他后面跟着,也不出声提醒,目光欣赏地望着他。
秦罗转了一圈来到侧厅,就见中央聚光灯下,放着一架深色的木质钢琴。
他了解乐器比了解油画更多一些,眼尖地望见琴盖侧面刻有花体字“Erard Paris”一行,他心中一紧,心脏怦怦跳,快步走到钢琴旁转了好几圈。
胡桃木琴身、6个八度、双重琴枞……这一切特征都在指向一个人
贝多芬!
这位名留青史的音乐家晚年钟情于“Erard”钢琴,用它留下了生命最后的钢琴鸣奏曲绝响!它理应被珍藏在维也纳或是波恩的博物馆中,却没想到在德罗西先生的私人珍藏中看见这个大家伙!
秦罗激动得不得了,手脚就不老实了,碰碰琴盖又摸摸装饰,古老木材的沉香和微妙的皮革气味飘至鼻尖,他跟见了奶酪的耗子似的心花怒放。
德罗西先生已缓步走至他身后,手掌轻轻压在钢琴琴盖上,凝望着秦罗:“你想试试吗?”
秦罗惊喜地抬头,“可以吗?”
德罗西先生轻笑说:“画是拿来看的,琴也是拿来演奏的,放在这也只能当装饰品请吧。”
秦罗感动极了,他迫不及待地坐到琴凳上,一入座,柔软的皮革、陈旧的琴身,这些富有历史气息的一切细节就如同雨幕一样拂来,瞬间将其包裹进入了那个十九世纪的天才音乐家身边。
摁下第一颗琴键的瞬间,秦罗就判断出这台钢琴绝对维护得很好,琴弦没有生锈,呢毡可能换过新的,调音有些微偏差,不过可以接受。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键就自然而然地紧随其后,月光奏鸣曲的第二乐章像是山间的溪水一般流淌出来。
音乐会给人带来灵魂的重塑,此时此刻,他完全沉浸于钢琴中了。
教父站在旁边安静地凝望着他,缓慢地摩挲手上的扳指。
第二乐章不过三分钟,于一息之间便结束了,秦罗弹得手心都热起来,兴奋挂到了脸上,转过头对德罗西先生特别灿烂地笑,“先生,您的琴维护得真好,我好高兴!”
德罗西先生弯下腰,托着他的下巴,吻在他的嘴唇上。
深红的地毯、错落的聚光灯、油料与胡桃木的气息,这一切都扰乱了人的神经。
秦罗的心跳声特别响,“咚咚咚”地,震得他头晕目眩。
德罗西先生掰开他的嘴,手指深深陷入秦罗脸颊粉色的肉里,粗暴地吻他,舌头挤进牙关,缠着秦罗畏畏缩缩的舌尖,像是要吃了他似的,啃得秦罗舌根发麻,控制不住溢出唾液。另一只手紧紧揽住他的背,用力扯他衣服。
秦罗脸颊通红,哆哆嗦嗦的呼吸从鼻腔里挤出来,还想挣扎着说“等一下”,却被教父全部吞去了,用力压倒在那台古董钢琴上,发出纷乱的琴音。他手心很热,带着点汗,顶着德罗西先生的胸膛,捏皱了雪白正装的衣襟,然而他那点无力的反抗全被强势的侵犯给压溃了,两只纤细的手腕被教父拧到一边,脸上啃得满是口水,慌乱又畏怯的模样。
衣服压根不禁穿,外衣被剥去之后,里头的薄羊绒衫也被扯得七扭八歪,撩到胸口,露着平坦的胸脯和红艳艳的乳头。很快连裤子都被扯歪,在腰边勒出破皮的红痕。脚边的尼禄叫得很疯,扑上来咬教父的西裤,教父一只手勒着秦罗的颈脖摁在身下,露出漆黑的、叫人深深恐惧的双目,尼禄一条才两月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