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形的燕王世子,正在一点点地蜕变成一个真正的、能统御天下的帝王。

就连在世家仗势逼婚的时候,他也能凛眉怒目,沉声问到,“是不是朕空置后宫,便不能坐这帝位了?”

一句话堵得朝臣无言。

廊外的阳光,透过勤政殿的菱花窗洒落,落在他玄色的龙袍上,斑驳一片。

而在那片斑驳之中,花添看见宋毓侧过头,对着她没脸没皮地眨了眨眼。

那一日满室春阳,她的心就此怦然。

再后来的事,就有些顺理成章了。

花添从小长在闺阁,也是到了八九岁的年纪,生活所迫才进了百花楼。

所以端庄大气、知礼明仪的大家闺秀,是永远做不到宋毓那样没脸没皮的。

两月前的一次微服私访,北凉人不知是从哪儿得到了消息,提前埋伏在了宋毓必经的山道上。

那一夜瓢泼大雨,御驾被截,随行亲军寡不敌众,宋毓失血受伤。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原本在床上都踢不动他的花添,竟然扶着他在夜雨瓢泼中,突了北凉刺客的包围。

两人寻到一个暂且能做避雨之用的山洞。

一把篝火之后,宋毓就不负众望地做了所有男人在此刻梦想能做的事情。

那一晚,花添是有些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