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司机就把车停在路边,刚才?若不是裴渡硬插着一手, 他早就摆脱谢广明回家睡大觉去了。

裴渡立刻拉住他的手臂, “等等, 先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有指责你什么吗”

“我没有监视你。”

“哦那你来得可真?巧啊, 每一次我一倒霉你就像个超级英雄从天而降, 这种老掉牙剧情现在拍出来已经没有市场了。”

“那是因为你以前?总是遇到危险, 所以我想保护……”

“哦,所以我为什么总是遇到危险, 多少次都和你有关,你心里没点逼数?”闻秋伶牙利嘴,咄咄逼人。

“是我的错, 所以才?要弥补错误。”裴渡一再被他打断, 但仍然锲而不舍地解释道, “是安云起在监视谢广明?,他们的人发现了你可能有危险,所以通知了我, 我才?赶来的。如果我真?的在监视你, 一开始就不会让你来这里。”

“操, 所以又是我的错了?”闻秋根本不信他的鬼话?, “直说?了吧,没有必要, 我有自己的人。”

他拍了拍手,路边的车里立刻下来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都是他从英国带回来的值得信赖的手下。刚才?即使裴渡不出现,谢广明?也没法拿他怎么样,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玩物?了。

裴渡的目光从那些保镖绷紧的脸上扫过,看得出来面对自己让他们感到紧张,“所以你很信赖这些人?”

“当然。”

“好,我问你,”裴渡看向为首的一个保镖,“根据你的观察,你的雇主最近有被跟踪或监视吗?”

那个人高马大的ALPHA一愣,感到自己的职业素养受到了挑衅,立刻坚决地摇了摇头,“绝对没有。闻先生的任何?行程都由我们妥善安排,绝对保密,不可能受到监控。”

“嗯,你们做得很好。”裴渡点了点头,仿佛是他的直系领导似的。他又看向闻秋,“现在你可以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闻秋一怔,才?明?白他还在纠缠着那个点不放,固执地想要为自己澄清。他心里有些烦躁,觉得裴渡纠结的事毫无意义,即使他不是故意监视又如何?,他们之间是因为这种小问题掰的吗?

“你不必自证什么,因为我对你没有信任可言,”闻秋干脆将话?摊开来说?明?白,“如果你想说?的就是这种不重要的小事,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对我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事。”裴渡凝视着他,嘴角一直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好像光是能和他说?上几句话?,就能感到莫大的满足。

四年的时?光几乎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除了他的气质变得更加沉稳从容,好像包容一切的海,那笑容是舒缓的海浪,让闻秋的心无端变得潮湿了。他别开眼,“我、我回去了。”

“路上注意安全。”裴渡毫不纠缠,甚至体贴地替他拉开车门,又站着目送他离开。

回去的路上,闻秋越想越不对,明?明?是他气焰嚣张咄咄逼人,裴渡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一想到他那副始终淡然处之的样子还是有些火大,好像砸过去的拳头都落在了棉花上。

难道说?这副忍气吞声?的小媳妇样是裴渡的本来面目?开什么玩笑?

“他不是变温和了,”闻秋给自己提了个醒,“他只是变得更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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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裴渡回到在雁市的家,他的发小安云起拎着两瓶酒登门拜访,几个月不见,他似乎又晒黑了一点,造型更加落拓不羁,要不是一张帅脸和身?材撑着,真?有点那个农村杀马特的意思。

裴渡上下打量他的造型,有点不想让他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