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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蘅视若无睹,随便从书架抽了一本书看,骨节如玉的手指捏着薄薄的书页,映入眼帘的是各种戏角的妆发,画得最精细的当属一个花旦的盘发,前额与两鬓的片子勾勒清晰,栩栩如生。
果然不能指望在皇帝寝殿看到任何治国经邦的圣贤书,萧蘅眼里闪过极度的排斥和厌恶,抽了好几本书,“扔出去。”
楚昭游带发冠的手一顿,没理会他发神经。
朕当初怎么会有唱戏养他的念头呢?其实那三天傻的人是他吧?
扔了就扔了,他脑子里关于戏剧的知识储备大概是那书架的几百倍,把摄政王的灵魂关在他脑子里,可能十秒钟就窒息了。
楚昭游一想就有些愉快,气也消了,眼睛也亮了,有一天他全写出来,气死这摄政王才好。
摄政王几年不来一次福宁殿,一来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开始巡视起来,把不合他心意的摆设全扔了,简直像是晚上要住下来一样。
薛公公揪心不已,摄政王这就要为入主福宁殿做准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