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心窍的。
我去了体检区,验了血。
祁宴出差去了,特意让人把我看好。
离开前,在我唇上吻了吻:
「老婆,好好养身体,等我回来,就接你回家。」
那双桃花眼太迷人,里面的祈盼容易让人心碎。
我轻轻点了点头。
当晚,我甚至默许他和我躺在了一起。
他将我搂得格外紧,生怕把我弄丢。
我却有种预感,他真的要把我弄丢了。
我闭着眼,却一晚没睡。
第二天他一离开,我就睁开了眼。
验血报告出来了,我双脚麻木地往大厅走:
「医生,我是 AB 型,不是 A 型吗?」
一遍遍核对,一遍遍确认。
我又找到那两份报告,一个 A 型血,一个 AB 型血。
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时,竟又碰到了那个女孩。
今天她明显精神了很多,嘴里念念有词。
看见我时,冲我打了个招呼:
「姐姐,好巧,你脸怎么这么白?是低血糖了吗?」
她从兜里掏出一颗糖递给我。
我握在手心,看见她手中写得密密麻麻的小本:
「你这是?」
她羞涩地笑了笑:「待会儿老师查房肯定要问病例,我临时抱抱佛脚。」
我点了点头,问她:「AB 型血是不能给 A 型血捐肾脏的吧?」
她重重点头,我脑中钝痛,只隐约听到几个字。
什么交叉,同型,排异……
不顾祁宴安排的人反对,我拿着昨晚从祁宴身上摸来的身份证回了家。
家里空空荡荡,却四处都有他的身影。
冰箱里还有他给我做的饭菜。
角落里包装精美的盒子已经发霉。
我才记起,那晚他给我买的小蛋糕一直没吃。
似乎,一切都是从那晚开始变化的。
翻江倒海的痛袭遍全身。
我似乎完全看不清了。
14
拿着身份证重新补了张卡,刚开机,就弹出几条消息。
最新一条是学长的:「我回江城了,不是要请我吃饭?」
后面还贴心地发了饭店预约的截图。
就在晚上六点。
我站在卫生间里,任热水拍打在身上。
看着腰腹部的伤口,觉得丑陋又刺眼,好像灼痛又传遍了全身。
一遍遍地揉搓,它始终还在。
镜子里的我憔悴得不像人样,像个误入歧途的瘾君子。
我吓了一大跳,险些将镜子砸碎。
特意化了个明艳妆容,只是眼底如死水。
我好似又回到了遇见祁宴之前的自己,毫无生气。
学长见到我,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财产方面没谈拢?」
我苦涩一笑:「他不愿意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