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大变化。
中央的水幕喷泉不断跃出直冲云霄的水柱,年轻人爱玩套圈和打气球游戏,大爷大妈随着欢快的音乐旋律舞动身姿。
江听雨来到一家打气球摊位前,扫码付了二十块钱过去。一局二十发子弹,中十二发以上就有奖品可以拿,最好的是玩偶,要求没有空枪。
他上回来的时候也玩了两局,但是准头没有闻翟那么好,第一局中十发,第二局中十四发。
老板将装好子弹的枪拿给他,三米外的镖板上已经绑满新的气球。
江听雨依据后来复盘时闻翟教给他的技巧,调整好手上姿势,眯起一只眼睛,认真地瞄准前方的气球。
“砰”的一声,子弹擦着空气呼啸而出,一只粉色气球应声爆裂,鲜艳的碎片飘落到地上。
一局很快结束,弹无虚发。
老板一看他就不是新手,却并不知道他不过是第二次玩,拿着装了奖品的袋子上前,任由他挑选。
江听雨没有在里面看见想要的,问:“有乌龟的吗?”
老板转过身,帮他在剩下的几袋玩偶里找了一下,摇头道:“没有咧,要不你拿个草莓熊或者卡皮巴拉吧,现在网上很火的,好多年轻人喜欢。”
江听雨却兴致缺缺,因为没有喜欢的,最后没有要玩偶,也没有要其他任何奖品。
他上次选中乌龟玩偶,是觉得它和宅宅长得很像,身后都背着一个壳,但这次想选乌龟玩偶,却是因为想起了闻翟。
他也说不上为什么,突然感到广场上的一切都变得无聊。人群熙熙攘攘,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唯有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正如他与这个世界的人们永远存在一条无法跨越的天堑。
玩了不到一个小时,江听雨就原路折返,坐公交车回家。
闻翟只是回去半个月和家人一起过年,年后还会回来,所以他只带走了部分衣服和日常用品,但江听雨还是觉得家里空了不少,心里也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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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闻翟走的这几天一直跟江听雨保持着线上联系,除了早安晚安等,每天问得最多的就是吃没吃饭,以及外卖的口味如何。
要是江听雨说不好吃,哪怕只是觉得口味有一点点奇怪,闻翟都会在下次换一家点。
有时他们也会视频通话,江听雨给他展示餐盒进行检查,表示自己已经全部吃完,但闻翟还是觉得短短几天,视频中的江听雨看上去似乎瘦了。
自从上回从人民广场回来,江听雨绝大多数时间都用来了睡觉,第一次觉得没有班可以上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是出门的话,他又不知道该去哪里,仿佛闻翟的离开不止是令家里变得冷清了些,还带走了他所有的气力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