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听雨盯着屏幕恍惚出神时，闻翟也打量着他那边的情况。

江听雨应该还没洗澡，身上穿着厚外套。镜头会压缩人的面部立体感，但那张脸在屏幕上依旧漂亮得不像话，透着一股鲜活的明媚。

过了五六秒钟，江听雨才如梦初醒，想起自己找闻翟的目的，问：“你有没有看见我的内裤？”

有些人一撒谎就会紧张，破绽百出，而有些人即便是杀人放火，被抓后都能面不改色。

闻翟的冷静程度介于前者与后者之间，应对江听雨绰绰有余。他拉开行李箱夹层的拉链，“什么样的？”

江听雨一共就六条内裤，颜色都不一样，不见了哪条轻而易举就能发现。

“就白色的那条，我在衣柜里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阳台上也没看见。”

闻翟的手伸进夹层深处，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条白色内裤，他低头看了一眼：“……没有。”

“一条内裤而已，丢了再买就行，正好你那批也该换新的了。”

江听雨却像是最后的希望都破灭，失望极了，喃喃自语般嘀咕一句：“可是怎么会丢呢，我明明记得我前几天亲手把它放进抽屉里面的。”

闻翟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柔软的布料表面，一抬眼，瞥见江听雨还在那边为了一条内裤的丢失而伤神，说：“我现在给你买新的。”

“春节期间物流停止，要年后才能拿到。”

江听雨想了想，剩下五条也够他这半个月轮换着穿，但是对于新内裤，他提出了要求：“我不要之前的款式了，要和你一样的男士内裤。”

蹲在行李箱前打视频太累腿，闻翟走到椅子边坐下，始终将拍摄角度控制在恰到好处的范围内。

“为什么？”

江听雨刚来人间那会脸皮是真挺厚的，抱着修复好神魂就拍屁股走人的想法，他其实并不在意别人会怎么看他和想他，毕竟自己是鬼，和凡人是割裂于两个世界的存在，等回了冥界，这里的人终会在时间的长河中忘记他，所以他才敢一到闻翟家就扯了个怀孕的借口赖在他身边。

至于当时在商城里知道了手上拿的是女士内裤却仍旧想要买，多少也是因为脸皮厚，便只按照自己的喜好来。他觉得女士内裤无论从设计还是颜色上来看，都比一旁那些深色的男士内裤要好看。

不过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后，他开始要脸了，怕再穿着女士内裤，会被误以为是有特殊癖好的变态。

“可我又不是真的女孩子，应该要穿男士内裤。”江听雨说。

闻翟沉默了一瞬，像是猜到他的顾虑，道：“内裤穿在里面，别人看不见，不会知道你穿的是什么。”

江听雨的胯骨明显，腹部平坦，穿这种带有蕾丝边和蝴蝶结的很好看，也更加……色气。

“原先那些款式你不是穿得很舒服？”闻翟想了一个理由，“换了可能穿不习惯。”

江听雨真正在意的本就只是一个理由而已，既然如今穿衣自由，不会有人过分在意，没一会成功被闻翟说服，答应继续穿之前那些漂亮的内裤，反正他也喜欢。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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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店在顾景山带他们到餐厅吃饭那天就已经进入了歇业期，江听雨直到大年初十前都不用上班。

虽然他在人间认识了不少朋友，但过年期间大家几乎都忙着筹备年货和陪伴家人，江听雨几乎约不到什么人出来一起玩。

他在家无所事事地待了两天，很快就感到无聊。晚上，吃完闻翟给他点的外卖，决定到外面去走走。

街道上的行人依然很多，到处充满了新年的气氛。江听雨坐公交去了之前和闻翟一起到过的人民广场，街上除了出来摆摊的商贩变少了，其余的和上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