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允许他喝酒。但等到闻翟从卫生间回到包间,刚在江听雨身边坐下,就敏锐地嗅到一股酒味。
他往对方的杯子里一看,原本乳白色的花生奶不知何时换成了澄黄透明的啤酒。
江听雨白皙的脸颊上已经浮出两抹微醺的淡粉,眼神也变得迷离朦胧,一边和闻翟的室友们聊天,一边站起身碰杯喝酒,完全打成了一片。
杯子里的啤酒随着江听雨的一口闷顷刻间荡漾无存,对面几人见状,举起大拇指,连连夸赞他厉害。
闻翟是半点没料到他就出去十五分钟的功夫,留在包间里的三人就带着江听雨喝成了这样,暗暗扶了一下额角。
江听雨听到夸奖,有些飘飘然,傻傻地笑了两下,顿时觉得自己还能再干三杯,于是在有人帮他倒酒时没有拒绝。
只是刚要把空杯子递出去,就被身边的闻翟握着手臂拦了下来。
他看过去:“嗯?”
闻翟的脸上看不出是何情绪,握着他的力道却很大,沉声道:“别喝了。”
江听雨的酒量不好他是知道的,喝醉后的酒品有多差他更是亲眼见证过。上一次喝酒是王明杰约他去参加生日派对,非但没有对陌生人应有的警惕心,还中了药给他打电话求救。
准备帮忙倒酒的是个神经迟钝的,没有看出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道:“别这样啊闻翟,你不能因为自己不喝就不让别人喝。听雨有自己的决定权,何况在场的大家都认识,真喝醉了也没事。”
虽然包间内只有江听雨一个上班族,但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聚餐喝酒并不稀奇。他们以往几个学期聚餐的时候也会点酒水,却不见闻翟这样阻拦谁别喝,哪怕他们几个喝到吐了,他都不会多说什么,只在最后帮忙叫车。
江听雨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跟着附和道:“是啊,你别总管我,我都两千多岁了。”
坐得离他近的几人都听见了他后半句话,但除了闻翟,剩下的都只当江听雨喝醉了舌头打搅,不小心将二十多岁说成了两千多岁,并未放在心上。
不要我管你是吧?
闻翟松开了握着江听雨的手,似乎真的不打算管他了,只是脸色难看得像是被谁偷了几万块,叫来服务员。
“麻烦再上一盘花生米,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