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姐姐会帮你的。”
“阿姐......”
宣辰低下头去,没了刚进屋时的盛气凌人,只剩满脸羞愧。
如今他空有皇帝的身份,却要委屈自己的亲生姐姐在裴贼身边替他周旋。
宣辰盯着地面,暗自握紧了拳头,迟早有一天,他要从裴砚止手中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蘅芜宫中,小皇帝砸碎茶盏的事情到底还是传到裴砚止耳中。
宣华知道宫里四处都是他的眼线,料想着他大概会找上门来。
谁知几日不见,这人好像换了个脾气。
开口便是:“臣让人来请公主出宫参观建成的公主府,公主为何不去?”
宣华坐在桌前,故作无意的端起茶杯饮茶,暗中瞥了一眼摆放在窗台上的九里香。
裴砚止只一些日子没来,便发现她这屋内的摆饰换了好些,尤其是廊下多了许多花草,就连窗台也摆上了。
他满脸狐疑,目光幽幽地从她身上飘过,上下打量,挪揄道:“从前竟不知道你喜欢这些。”
“如今知道了,倒也来得及,臣府上多是一些能工巧匠,擅于侍弄花草,臣让他们多培育些稀罕的花卉,送到新修建的公主府上。”
宣华听着他的话,言语之间大有一定要自己搬出宫的意思。
她扬起唇角,讥笑道:“什么公主府?本宫在蘅芜宫住了这许多年,为何要搬出宫去?”
“难道是为了方便与摄政王寻欢作乐,苟且偷情吗?”
裴砚止的笑止在唇间。
瞧着她长得一副温柔娴静的样子,张嘴便能吐出玻璃渣子。
他这几日正懊悔,那夜里不该将她一人扔下,拂袖而去。
便是挨了一巴掌,她到底是一介女子,又能使出多大的劲,不过挠痒痒般。
同她计较什么?
她倒好,半点没念着自己。
裴砚止走到宣华跟前,执起她的手,耐心解释道:“圣上登基已有些时日,你身为长姐,难道不想他早日亲政吗?”
宣华偏过头去凝视着他,脑海中思索着他的话。
亲政?
裴砚止才逼着宣辰封了自己摄政王,如何舍得将权利还给辰儿,不过是为了哄自己出宫的手段罢了。
宣华心中一阵思量,若是能借着这个机会,为辰儿争取些东西,倒也不错。
裴砚止见她微微动容,面上神色不变,心中不禁暗自感慨道,如今能拿捏她的,恐怕也只有她那不争气的弟弟和那个酸臭迂腐的书生了。
“好好想想,宣辰如今最需要的是什么?”
他拍了拍宣华的肩膀,徐徐引诱道:“臣不介意用它来与公主交换?”
“换什么?”
宣华眼中露出些许迷茫,她除了这幅身子,还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
“换公主一个孩子。”
他朱唇轻启,抬起她的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的眼。
宣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别过脸去,假装不经意的理了理衣裳。
裴砚止松开手,瞧着她这副模样,轻嗤一声,忽的闻见她身上淡淡的偏苦的味道,目光落在她腰间垂落的碧色绣花香囊身上。
看样子,是新做的。
他伸出胳膊将人揽在怀中,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香囊身上的流苏,温热的鼻息落在宣华耳边。
“公主这香囊倒是好生别致,不如给臣也做一个。”
宣华捏紧了衣袖,心中有些忐忑。
没曾料到他会今日过来,竟将那九里香晒干的叶子混合着少量的麝香制成的香囊戴在了身上。
因担心薛太医的法子不灵验,她特意托人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