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后,谢世渊冲李崇润正色道:“不能让静安侯单独与葡萄说话。”
李崇润板着脸,眉宇间戾气缭绕。
谢世渊道:“葡萄幼时流离,与寻常姑娘并不一样。我刚把她带回谢家的时候,她话很少,吃饭时不碰肉菜,晚上睡觉还梦游。”
“梦游?”李崇润诧异。
谢世渊叹息:“我从前与都督说过,她幼时被拐,过得很是凄惨。虽然外表看不出什么,但内心十分脆弱,需要比常人更多的关注与呵护。后来送她回了韦家,我以为回到亲人身边她会过得更好……”
他内心矛盾。若知缨徽后来遭遇,无论如何不会放她离去。可想起家族罹难,又庆幸早早送走她,令她躲过一劫。
想起父母妹妹的惨状,悲怆浮上心头,谢世渊逐渐缄默。
李崇润却像明白了些什么:“她在韦家过得不好,在都督府过得也不好,所以格外怀念被谢氏收养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