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时代丫鬟对主子有想法,叫攀附勾引,可是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崔盈不觉芙蕖有错。

至于先前芙蕖对穆元骁献殷勤,她心中不适,她是醋了吗?崔盈不知,手却摩挲着书案上的笔架砚台,她还记得穆元骁教她练大字儿时,她总是写不好。

不过她性子矫情,不是怨羊毫过柔,落笔如挥墨,就是怨紫毫过刚,总是剌纸……

思绪拉到那时,沧浪阁鸿雪小筑,

“哎呀,表哥,人家手腕都僵了,今日的课业就到这里嘛。”

穆元骁还是握住她手腕,还要求她必须端坐在兀凳上,一笔一划写着,他不会哄人,不过总是喂她吃点心,还许诺夜里容她多看一刻钟的话本,虽然一刻钟……也看不了啥。

不过她多看一刻钟,灯树就会多燃一刻钟,而他,屋里亮着,常常是难以入眠的。

一般到这里,崔盈愿意多写一个字儿,然后就……

“羊毫笔太软了,真的,咱们不练大字儿了吧,表哥,嗯?骁骁,阿盈待会儿帮你把课业给消灭掉,我念你写,保证先生肯定夸你。”

她搂着他脖颈,轻轻摇了摇,冲他眨眨眼,然后贴在他胸膛处撒娇,亲昵俏皮,心中却相当后悔,当初怎么就要这家伙教自己练字了!!!自讨苦吃!

“换紫毫。”

穆五爷金口一开,大手一挥,把他那宝贝的私库给开了,让她重新挑了一副文房四宝。

“嗯呀,紫毫太硬了,每次阿盈落笔便偏锋,我们去别院跑马吧,阿盈今日想学御马。”

“换鼠须。”

“相公……”

“换狼毫。”

果然唤什么都是无用……人家的意思是不想练字,崔盈气得鼓起一张小脸笑得十分勉强,不过后来穆元骁学着她的样子,捧住她的脸告诉她,“字好,有用,对你好。”

他娘和他二兄都说,要将一手字练好,迟早用得上,练字练心,练字养气,名门公子若是在书艺上不足,那简直笑掉大牙,君子六艺,射礼,御马,书法,是他能下苦功夫能拿起来的东西,那他就必须会,其余三艺,他们就不勉强他了,但是当然后面几句穆元骁听不懂,不过他只知道好字就是得有的意思。

还记得崔盈当时听到时,好半天没回过神。

而且练字哪里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还记得二人在莲池,第二次见面,她打断他垂钓,他对自己那凶狠模样,他们一家人家风倒是不错。

后来为了哄她练字,那傻子更是大放血,容她在他那私库里头进出自由,崔盈后知后觉,他约莫是十分宠爱她的,宠,这个字眼儿对崔盈来说亦然十分陌生。

回过神看着案上她已落笔几个字的家书,那与某人相似的字迹,指尖轻抚半刻像是被烫了一下,心间一慌,明明人不在,处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真是,讨人嫌。

“娘子?”

芙蕖见她又是半晌不说话,还以为她在怪自己,虽然她不懂娘子哪里来的这样的怪念头,不肯与人共事一夫,这年头出嫁的小娘子都自己备好陪嫁丫头,方便笼络夫婿的心。

原想的是,娘子若是心里还念着郑郎,那她……她也想疼疼五郎君,毕竟郎君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可娘子待她不薄,现在她也瞧出娘子是那么在意五郎君。

看着芙蕖满脸懊悔愧疚,崔盈有些苦恼,虽说白日她去照料了穆元骁,可夜里看账本是忙自己的差事,上司要求,她在赶ddl,总得做点成绩出来给老板看吧,不然画出去的大饼,不能充饥,她那喜怒无常的殿下,还不得派暗卫将她给砍了。

天呐,穿书前当社畜就算了,穿书后还得当社畜,而且还是被迫当,也不知她们殿下的公司上市后,她参不参与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