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师公孙无道:“许是狱卒或者看管她们的衙役说给她们听,也未可知,宋状师未免太过啰嗦了些。”

“哦?可据在下所知,此举有违魏朝律法,公差向证人透露消息,证人再以猜测为证词,只怕难以服众啊……”

宋含璋看向京兆尹。

“荒谬,本官手底下的人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向证人透露案件详情。”

京兆尹冷哼。

二女之一,李香儿忙道:“这,这,奴家随便捡了数儿说得。”

还在公堂之上就又改口了,堂外唏嘘声不断。

那二女不知宋含璋是个什么意思,怔楞了一会儿捂脸道,余光去偷瞥这位正气凛然的宋状师,她们二人心里头本就有鬼,这下气势上更是矮半截。

“既如此,那在下还有一言,既然当时案发时,只有二位娘子在,在下以为,二位娘子也有可能是杀害章九郎的真凶,至于这武器,便是用穆五郎的箭矢。”

宋含璋话落,惊到众人,这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两个歌姬好端端去杀恩客做什么?

“这这这,宋状师,你怎么能含血喷人呢!”

二女哭泣,也连连喊冤枉。

“口说无凭,宋状师也该拿出证据才是。”

公孙状师出言辩驳,不过总觉他今日在堂上所为更像是为宋含璋接下来要说得话铺路。

“在下拿不出来,不过这人证有疑,物证也不实。”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穆元骁和穆元锦之所以跪在这里,无非就是这当日虽无人瞧见,但是章九郎抬出来时,这箭矢却是实打实插在章九郎的腹部。

静默良久在一旁当壁花的六皇子,终归没忍住,眼底划过一丝喜色,穆家全身而退,自然是最好的。

不等京兆尹回答就道:“物证哪里不实?”

“大人请看,这箭矢翎羽上是何物?”

宋含璋拿着那支箭,指着箭翎道,京兆尹招招手,让衙役将证物呈上去给他瞧瞧。

这是什么将这雪白的箭翎染暗,京兆尹将那箭翎凑到鼻尖一闻,立马就闻出似有似无的血腥味儿,随他平日里给达官显贵们做走狗,办事都是打马虎眼,可是审查百姓的案子却不少,还是知道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