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生财有道,又怎能在三个月内将几十两几千两变成上百万两银子,还将铺面开遍整个魏朝。”

“那娘子这是?”

“家父便是商人,又是汲汲钻营之人,我想他会很愿意为六殿下效犬马之劳。”

平地起高楼,哪里有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来得容易。

红莺也是聪慧之人,崔盈这么一说,她就约莫知道她是个什么打算了,“娘子当真是个果断之人,可若是崔老爷知道了……父女间岂不是生了嫌隙。”

红莺既是帮手也是公主的耳目,不过这点崔盈倒是不怕,反正她也经历了不少,与其无依无靠,倒是不如给公主做事,说不定最后还能真的混个好出路,像公主这样在古代都是事业批的女强人不多了。

她心底隐约有个心惊的猜测,公主莫不是想像武皇之流,不对她是长公主,她更像是历史上的太平,从她寝殿布置,以及谈话间流露出的语调,是夺位吗?

“娘子?娘子?”红莺喊了她好几声,崔盈才回过神来。

“这点还请殿下放心,昔日我父要送我去东宁府刺史刘寄院中,刘寄这人年过六旬,白发苍苍也就罢了,他待女子还十分狠辣,在床榻间有折磨人的爱好,若是要有嫌隙,也该我对父亲有怨,如今借了他的崔氏商行,也是为了发扬光大,为公主效力,父亲就算是知道了,也会夸我懂事。”

红莺点点头,如此甚好,免得将来这位崔娘子,突感此举对不住生父,临阵迟疑,给殿下带来麻烦。

“盈夫人!夫人!快,太太叫您过去呢!”

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喊叫,听声音上气不接下气的,喘得厉害,崔盈就知道多半是孟氏遣人来找她了。

“奴婢明白娘子的筹谋了。”

红莺知道崔盈这是打算直接夺过她生父的商行,然后再一番变动,这样听起来确实是个好主意,也狠得下心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寻常女子即便是被生父送进火坑,也断断不敢生出谋夺财产为己用的心思。

“知道了,我这就去。”

崔盈对着外头应了一声,与红莺对视一眼,今日便先说到这儿。

安澜院,岑氏大腹便便行动不便,这些日子却沉默之极,特别前几日在自家相公身上闻到了龙涎香。

除了皇室中人,谁还敢用龙涎香此等香料,想到那日楚玉欢的话,岑氏就惶惶可不终日,若是明月公主倾心二爷,那她还如何立足,自古以来,被公主逼得休妻另娶的男子,可不在少数,不,不会的……

至于玉欢那小贱人,倒是如她先前跟丫鬟所言,被她送到庄子上严加看管了。

这贱人身上有异,岑氏的攥着帕子,神色阴晴不定,宽慰自己,二爷身上的香未必是公主那处沾染上的,许是跟六皇子商议正事才染上的,六皇子可是二爷的表弟。

正当岑氏坐在廊下看花出神之际,彩蝶进院,几下快步走到底她跟前,在她耳畔低语了一番。

“什么?章九郎死了?不是说请了最好的大夫去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