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魏军的粮草亦是从水路运至,两军交战,粮草乃是重中之重,只怕想要截他们粮草,没这么简单。”
“再想想吧。”
“望星明白。”
穆元骁在他兄长的营帐中待了半个时辰,便回到了自己帐中。
掀开帐帘,他大步走了进去,将腰间佩剑解下,置于兵器架上,他又拿起挂在一旁的木弓在掌中摩挲着,内心陷入痛苦中,其中也夹杂着恨意与酸楚。
阿盈,他的妻……
她现如今又被关押在哪里,亦或是否还在意他……
他这样无能的男人……
他解下革带坐在矮榻,遽然便觉得有些不对,猛地起身俯瞰着榻上的女人,语调沉郁,“来人。”
那营妓赶忙爬起来,抱住穆元骁大腿,“大人,奴是奉命来伺候您的。”
她声似乳燕,曼妙婉转,也生得一双桃花眼,眉眼间同他心心念念的人儿,竟有几分相似,穆元骁宛若想到了什么。
脸色铁青,“你奉得谁的命。”
“是元帅之命。”
那营妓只当自己抬出元帅的名头,穆元骁就会立马受用她,若是伺候的好,想来也不必回那腌臜地方了。
穆元骁看着那张与崔盈相似的脸,头疼欲裂,双耳嗡鸣,神智不清,他该去凉州,将人抢回来,阻拦他的都是敌人。
面前影影绰绰的又是什么,等他清醒过来时,便看到躺在地上,胸口汩汩流血的营妓,他将佩剑抽出,吩咐门口的两个亲卫将人拖出去。
显然两个亲卫是知道这个女人进来的,他们并未阻止,想必这女人当真是奉了他兄长之命。
穆元骁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叫人琢磨不投,两个亲卫对两位主子暗潮涌动隐隐有感,是以,立马将那营妓抬了出去,不敢多留半刻。
这一战,历时半载,双方折损将士无数,才拉锯出个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