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如今蒋鸣铮被贼人劫持,平王下令出动了许多官兵巡逻搜查,城中一时乱糟糟的,人人自危。

崔盈混在其中, 还趁乱同几个进城卖东西的大婶们换了衣服, 准确来说是,将自己那身织金缀玉的华服给处置了。

那几个农妇见她抱着个孩子, 又衣着华贵,容貌不俗,只是鬓发散乱,气喘吁吁, 一副狼狈极了的模样, 只当她干了什么龌龊事,是被那个大户人家撵出来的。

又有个孩子,实在没法子了, 这才典卖一身行头。

那几个农妇便凑凑身上的银子,再配上一身粗布麻衣, 也好占占便宜,免得过些日子城里安生了,典当行重新开张,这女子就去典当行了。

崔盈自是做出剜肉模样,叫那几个农妇以为自己得了便宜。

乔装一番后,崔盈自认为自己那便宜亲娘徐氏来想必都认不出自己,这才安心上路。

先是去镖局,寻了人。

威远镖局里头的镖师个顶个的能耐,是以生意做得大,也不知当日自己被姓蒋的带走后,凌木是否还留在孟家。

还记得素萦死得时候,他曾向她请辞,说是要出去闯闯,她当时允了。

后来便是她的大婚,凌木坚持要留到自己大婚后再走,后来也不知如何了……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崔盈看了一眼挂在镖局门口右手侧,绯红的旌旗,描金的字样:威远镖局。

她想了想自己藏起来的金碗银箸,能不能让他们送自己去龟息。

她自己先前经营的客栈,是断断不能再用,客栈里面的掌柜,她看不清他们效忠的人究竟是谁。

“崔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