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头?!!”

崔盈正欲问,谁曾想抬头却见凌木一脸惊喜,“你不是说你要出去闯闯吗?”

凌木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素萦姐姐没了后,小的原想投军,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又遇到了大师兄,师兄说,让我跟着他四处走走,也能长长见识。”

猛地在这贼窝里见到故人,崔盈也是心中一喜。

“娘子,您终于出来了,小的等您已有五六日了,还以为要到上巳节您才有机会。”

谁知又听凌木道,崔盈纳闷,他怎么知晓上巳节之事,“上巳节?那个丫鬟是你买通的吗?”

“是郑……对,啊对,是我。”

凌木笑着说到一般像是想起了什么,遂又闭嘴了,只可惜崔盈仍旧听到了半句。

她说怎么会这么巧,原来如此。

“他怎么跟你说的?”

“没有,没有人跟我说。”凌木知道自己说漏嘴,先还要挣扎一番,最后还是低着脑袋承认了。

“郑大人辞官时,曾对小的说,您性子倔强,因这些年同他之间有过不少误会,若是出事是断不肯求他,而如今天下局势波诡云谲,恐怕您……不能,不能全身而退,所以叫小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儿,同他说一句……”

凌木偷觑着崔盈神色,崔盈闻言亦是一愣,郑秀之……

“娘子莫气,小的当日本想着贺完娘子大婚再走,谁知娘子大婚过后没几日,小的还没走出定州城就听到城中流言纷纷,说娘子您出事了,便又回了孟家,孟府内的下人行迹匆匆,穆五爷也不见踪影,现在想来,许是领着人去寻娘子您了。”

“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便去信给郑大人了,娘子,您在气……”

这种被掳走新婚娘子的侮辱事儿,合该是藏着掖着,哪里有立时宣扬出去的,必定是有心人刻意为之,崔盈半眯眸子,暗哼了一声。

见凌木连忙解释的模样,崔盈轻轻摇了摇头,更多是感激道,“只是些陈年往事,我早已释怀,只是觉得不必再叨扰对方安宁罢了。”

“凌木这次谢谢你了,后头我许是还得要你帮我。”

“娘子您说得哪里的话,凌木这条命本来就是娘子救下的,娘子还送我去学了武艺,教了我识文断字。”

已经快一载未见,凌木那双原是椭圆的杏仁儿眼儿,也带上几分锐利,脸上轮廓愈加清晰,虽稚气未脱,不过也算长成了一个成熟的少年。

他解释完后,才看到崔盈怀中抱着的孩子,顿时睁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先前他只当是娘子拿的行礼。

崔盈自是瞧见他这吃惊模样,笑了笑,面上好似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这是我儿子,冬至那天生得,我给他取了名儿,叫崔画九。”

姓崔,凌木呆滞了一会儿,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在凉州蛰伏这么久,自然也是知道蒋家家主重金寻医之事。

“小公子的名字真应景,娘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希望威远镖局的人能送我去龟息国,我娘想必在那边等了我许久了。”

说起此事,凌木看了一眼外头,“娘子随小的到内室说话吧。”

到了内室,凌木猛地给崔盈跪下了,叫她心底一凸,“好端端的。”

“娘子,龟息国前些日子发生内乱,国内立时狼烟四起,只怕那边情势不大妙。”

崔盈听到这个消息,黛眉紧蹙,内乱?不过龟息乃是大魏属国,向来对大魏唯命是从,俯首称臣,如今大魏四分五裂,龟息国此时生乱,只怕是别有用心。

“这哪里怨得了你,同你有什么关系,快起来。”

“当时是小的去查探,回来同娘子您说龟息国风景秀美,毗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