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鸣铮眼底划过一丝阴狠,纵身一跃,迎了上去。
只一个照面,蒋鸣铮却知道面前这人是谁了?穆元骁,现在定州军统帅,当真是天助他也。
看他这副死了心上人的模样,猜想他许是误会什么了,蒋鸣铮只觉痛快极了,屋里躺着穆元骁的女人,他再将穆五郎踩在脚下,杀光最后一个穆家人,为他娘报仇。
他太过急切,反倒是落了下乘,穆元骁卖个破绽,旋身飞踢掉追击上来的两个暗卫,五指成爪,侧勾出锁住蒋鸣铮咽喉。
“穆统帅以为挟持了本家主就能走出蒋家,走出凉州吗?我爹是只有的一个儿子,可我们蒋家有的是旁系男丁,你杀了本家主,很快就会有大批的兵卒过来包围客栈,杀了你的夫人,你的儿子,再杀了你和你从定州带来的那些人。”
蒋鸣铮被他锁喉,有些难受咳了几声,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叫人听了胆寒,因为他说得没错,即便穆元骁抓了他,也无济于事,只是他下令将家主传给族兄,蒋家和凉州又马上能运转起来。
特别杀了上任家主,新上任的家主若是不拿出个,为前任家主报仇雪恨的态度,只怕坐不稳家主之位。
再说他还是平王的亲舅父。
“你这个疯子,我没想杀你,我已经献上蓟城布防图了,放了阿盈!”
“大不了后面将粮草和铁矿补给你便是!”
穆元骁咬牙切齿,男人之间的争斗,他为何要干这些阴损事儿,掳走他的夫人。
他这话蒋鸣铮也不依,“她现在我的女人!你们拿张假舆图就想换走爷的女人,痴人说梦。”
听到他说布防图是假的后,穆元骁怔楞了片刻,这厮以为布防图是假的,穆元骁窄翘狭长的凤眼中划过一丝暗芒。
很快反应道:“你不也说我夫人中毒身亡,已然入葬,那屋内躺着的又是谁!言而无信,无耻之辈。”
“你们定州不是号称仁义,不也毒杀新婚发妻,就是不知是你动得手,还是你兄长。”
锁喉的大掌骤然扣紧,蒋鸣铮脖颈一痛,险些窒息,不过他满不在乎,甚至还笑得邪气。
“休想挑拨我们兄弟二人!”
“那看来就是你动手了。”
“不,我没有……”
穆元骁有些乱,今夜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突然,被掳走多日的新婚妻子躺在他人榻上,兄长派人毒杀他刚过门的正妻,若这些都是真的……
他……他定要杀了蒋鸣铮这厮!
“将我夫人放了!”
等穆元骁缓过劲儿后,依旧没忘记今夜的目的,蒋鸣铮听他口口声声一句句夫人,夫人,心里也不痛快,再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受到的冷待,张口激他道:
“什么你的夫人,那是本家主的妾室,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亲,穆帅休要纠缠不清,本家主和九娘是天作之合,命定姻缘。”
“再说本家主和九娘早已锦帐叠身,巫山共赴多时,她可真香啊……咳咳……”
随着他一字一句,穆元骁手中力道愈发大了,怒声道:
“你这贱贼不要脸!”
周围围着穆元骁的暗卫,眼见家主要被这厮莽贼掐死了,忙出声道:“这位好汉且慢,还请好汉深思,若是家主毙于汝手,在场的,还有客栈的定州人,都会死,还望好汉三思。”
穆元骁心中杀戮欲渐重,可到底不曾真的掐死蒋鸣铮,他抽出匕首,在蒋鸣铮腰肾处找准位置,刺了一刀。
“你!!”蒋鸣铮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他竟敢!
“难为家主伺候本帅夫人这么久,辛苦你了,这一刀,是赏你的。”
眼见赶赴桃苑的侍卫越来越多,穆元骁挟持着蒋鸣铮一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