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站在拱桥上发愁的时候,他现下许是该去哄哄她,哄女人,这个他还算拿手。
转念又想,定州来人了,她定然是高兴坏了,蒋鸣铮心情陡然直落。
抱琴看着自家主子,脸上阴晴不定,心中感慨,家主不愧是家主,叫人难以琢磨,愈发恭敬,“夫人在桃苑安安分分的,并未有其余动作。”
他说得并未有其余动作的意思是,她这段日子乖得很,没有逃跑。
但是蒋鸣铮又不是要听这个,没好气道:“爷问你的是,夫人今日跟那小崽子亲近否,用膳否,可有点烛看话本,请戏班进府?”
“啊?”
抱琴脸色也变得好看起来,他家主子爷这问得,不知道还以为主子是那崔娘子亲爹呢,连用膳香不香都要问。
于是面色古怪,一副爷您是不是被妖孽夺舍了的表情看着蒋鸣铮。
一一道到,不过有一件事,他还是要跟他家爷说,“崔娘子说让管事去替她寻几只鹦鹉,说是那日心系幼子,冒犯了爷,要给爷表演个戏法赔罪。”
戏法?这两个字出现在蒋鸣铮耳中,下九流的行当,他极少见,可想起那日那小妇人的杂弹琵琶,心下好笑。
到最后不知为何,蒋鸣铮心中大虞。
心忖道:她终于看清局势,学会讨好爷了。
至于抱琴那句心系幼子,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左右府上又不是养不起一张嘴,上次就是因他不肯让她教养那孩子,便要同他置气,同他闹。
随她去吧。
抱琴见家主心情好,自是拍马道:“看来爷很快就要抱得美人归了,恭喜爷,贺喜爷。”
蒋鸣铮挑眉一笑,实在妖孽,看得人目眩神迷,抱琴低头不敢多看,忙下去当差了。
蒋鸣铮来到桃苑要好好哄哄别人的女子,不对是被别人的女人哄哄。
这厢那个别人正在客栈中,脸色铁青,同手下人争执个不停。
“五爷稍安,来到凉州之前,不就早收到过消息,夫人已不治身亡了吗?适才您险些暴露,若是叫蒋家这厮知道五爷您也到了凉州,只怕轻易摆脱不得,我等身死是小,您是万不可陷于凉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