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奴才又口口声声说是奉命行事,妾身……”

“所以九娘便以为是奉了爷的命令, 是吗?”

崔盈咬了咬唇,不敢应声。

丫鬟们都低着头为二人布菜,不敢多听多看,蒋鸣铮不想提这事儿, 毕竟这孩子的亲爹亦或伯父, 前些日子才派人给了他要命的一剑。

他挽了挽灰貂袖口,纡尊降贵地从圆桌面上的云纹漆鱼盘中,夹了一筷鲈鱼肉, 放到崔盈碗中,以示亲密。

自然也是让她不必再过问那孩子的事儿。

“妾身想将画九留在桃苑教养。”

虽她不打算滞留在凉州, 只是她筹谋还得要些时日,可这段时日之内,她实在不放心将孩子交给外院那群奴才看顾。

踌躇了许久,她最终还是说了自己的打算。

蒋鸣铮停下了动作,将银箸置于碗面,侧首看向她时,目光有些冷。

他对这小娘子是有几分情意,但不意味着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违逆自己。

忽的好似想到了什么,“九娘当真心疼这孩子?”

“你可知爷腰腹这道伤是怎么来的?穆元承和穆元骁连自己亲儿子,亲侄儿都不顾了,便是只管要爷的性命,爷如今还留着这孩子一命,已经是看在你当年救过爷的份上,九娘莫要得寸进尺才是。”

他这话似乎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崔盈袖中双手攥了攥,垂下眼眸,极为不安的模样,又让人有些心疼。

生完孩子已经过了一月了,她日渐丰腴玲珑的身段,和色若春桃的容光,蒋鸣铮难免有些心痒痒,他素来可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

可算算日子,他竟有小半载未曾招过姬妾侍寝。

有几次到了姬妾院中,看着她们媚眼如丝,急切模样,便让蒋鸣铮有些兴致缺缺,甚是还生出自己才是给她们侍寝的那个的怪异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