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信心不多罢了,她实在没办法换位思考,若是自己马上要当上女帝了,但是自己的宝贝男宠被人掳走,绑匪的要求是必须交出你现在手中所拥有的兵马和皇位,她是换还是不换?
崔盈:“……”
五郎对她有真心,可五郎大好后,更多了几分她看不懂的东西,她觉得……他不如上京时澄澈了,还记得在上京时,沧浪阁中,他一举一动,喜怒哀乐,都是那般直接单纯。
是以,她不敢保证五郎是否全力以赴,来解救她这被囿于牢笼的夫人。
当然,因为蒋鸣铮的故意隐瞒,崔盈并不知道的是,她的院外折损过多少人吗,即便闹出过一两次动静,蒋鸣铮也说是来刺杀他的江湖人士。
她的心自然也在怀着孩子时,一日日的等待与忐忑中冷了下来。
“听说外面的局势愈发乱了,你倒还有心思同我一起游湖。”
才开春,江面有些地方冰雪未化,船只缓缓驶动着,小心翼翼绕开那些的碎冰块,船只所到之处,便留下阵阵涟漪,层层水波向外泛开,将藏在湖底一冬的寒意给激了起来。
崔盈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抱着鎏金兽首小暖炉,忍不住跺了跺脚。
“可是冷了?”
“若是冷,便进船舱,仔细在这风口里受寒了,你才出月子,若是身子骨坏了,日后怎么给爷生十个八个孩儿。”
蒋鸣铮斜倚在舷墙不远处的桅杆上,支着下颚歪着脑袋笑看她,眉眼间风情无限,崔盈实在想不出一个男人怎么会生得……如此貌美。
只是对他这话确实不敢苟同,谁要给你生十个八个,这人忒不正经,性情又乖戾,她还得在人家手里讨生活,便也不说什么话来呛他。
听说……这厮要同魏鸾成亲了,崔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险些没惊掉下巴,毕竟这二人,在她看来简直疯子和颠妇。
等等,如此听来竟还有些般配,只是她记得魏鸾好似大了蒋鸣铮五六岁……为了家族,他也算是不容易。
想到这儿,崔盈眼神中微微带着些同情,蒋鸣铮转过头正好看到她这模样。
被看得身上发毛,“缘何盯着爷瞧个不停?莫不是想开了?”
崔盈只是含笑不语,蒋鸣铮见她只笑却不说话,这小娘子素来是个促狭的,心里头又不知道在编排什么。
倏然想起二人初遇,自己还在她手里留了把柄,想起自己吃过的亏,阴瘆瘆道:“九娘可还记得,当年可是赏了爷不少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