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这才能保全胎儿。”

张大夫小心翼翼禀告着,他也知道家主的脾气,是个喜怒无常的暴戾性子。

蒋鸣铮负手而后,阖眸不语,想起她那般在意自己的孩子,绝不会自己进食那些害人之物。

那想必便是旁人了……蒋鸣铮一袭魏紫银纹直裰,头顶蟠龙玉冠簪朵木芙蓉,面容平静,立在廊下,金质玉相,只是浑身阴郁邪气,实在将他的疏朗减半。

只见他扯着嘴角冷酷一笑,“抱琴,去将膳房的人捆了,九娘这些日子吃了什么羹菜,用了什么粥饭,想必膳房还有剩,叫张大夫看看,爷倒是要看看什么人敢在爷眼皮底下,找死。”

抱琴很快便通过膳房的一个婆子,哪里查到了一些东西。

膳房的人平日里在蒋府,养的油光水滑,哪里吃得了半点苦,再者先前蒋鸣铮杖毙采薇,可是要了阖府下人观刑的。

自然知道桃苑那位,是爷放在心尖上的。

那婆子是拉风箱的,被抱琴断了两个手指,尿溺在□□里,便招了,“是芳草阁的铃儿说得,说桃苑的夫人,患有胃疾,吃不下东西,不如熬些桂枝粥,老婆子不知道桂枝害人啊,抱琴老爷。”

“那位用不下东西,爷便会责罚膳房,老婆子想着若是制些药膳,那位能开了金口,多用上些,便是大功一件,不曾想过是害人的啊!!!抱琴老爷!”

“小爷瞧你是当真不知情,不过这桂枝粥是你做得,便也是大罪,念你无知,这次便饶了你,下次放机灵些。”

抱琴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行了,这点银子拿去,找个大夫瞧瞧你断的两根手指,小爷也是替家主办事,你自去吧。”

那婆子感恩戴德忙不迭磕头。

抱琴领着人去了芳草阁,听说那叫玲儿的昨天夜里吊死在房梁上了,嗅着裘夫人满园桂香,又想起他哥哥跟自己也有些交情。

不由有些为难,不过爷的命令,无人敢违逆。

裘氏被押到蒋鸣铮跟前时,人还是懵的,见周围人冷厉模样,骇得直落泪,“爷,妾身可是做错什么了?”

蒋鸣铮叫人将桂枝粥端到她跟前,“这粥,你叫人做得?”

裘氏想起这几日的风闻,立时反应过来着了人道了,“爷,不是妾,不是妾,那丫头死得不明不白,定是有人要栽赃妾……”

“怎么可能抱琴总管去拿她,她就吊死了呢?!!妾不傻,若是她死了,妾岂不是更洗刷不了身上冤屈。”

“妾知道了,妾知道了,是侧夫人,她担心自己地位不保,又看妾不顺眼,才裁脏陷害啊!爷!!!那日妾的在侧夫人院中,挑拨了几句,她想必心中定然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