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吃过就甩的渣男,投之鄙夷。

“她们若是真柔顺安分的性子,爷也懒得跟你说这话,爷这好心全然被九娘你当做驴肝肺了,唉……”

“她们家族将她们送给了爷,爷也给了她们,她们想要的,爷已极公允了,九娘,这世上可没有什么都要的。”

蒋鸣铮转动着茶杯,骨节分明的十指,甚是好看,姿态散漫,神情轻蔑。

崔盈竟从中品出一丝孤寂,他是个极狂悖不羁之士,却又更多是厌世之感,无所求,无所欲,唯剩报复毁灭。

崔盈端起茶盏为自己满上,蒋鸣铮侧首睨她,似乎不解她这般举动。

叮,清脆碰杯声,崔盈嘴角微扬,“家主说得极好,妾身受教,今后还望家主照拂。”

蒋鸣铮微诧过后,爽朗大笑,那昳丽风流的模样,让人挪不开眼。

“自然,爷的救命恩人。”

他兴致高涨唤来左右,将桌上茶水都换成酒,美人,哪能配清茶,得有美酒相衬。

月上枝头,他喝得大醉酩酊,起身吩咐婢女为其更衣,忽的见一旁崔盈神色不虞,却强忍的模样,蒋鸣铮顶着一张绯红桃花面,嗤笑一声,摇摇晃晃地便要出去。

在院门口等候多时的抱琴,立时上前来扶,“爷,为何不留在院中,她既已入了爷的后院,那便是爷的女人,爷想宿在这儿,她莫非还能拒了爷不成?”

“爷莫非是禽兽不成?她还怀着身孕。”

蒋鸣铮听着手下如是问道,眉心直跳,许是今日喝得有些多了,他有些头疼。

已许久不曾喝得如此尽兴。

“属下的意思是……”抱琴被主子误会后,顿时面色一滞,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那爷今夜可要去后院?”

“去瞧瞧姬蔓吧。”

“是……”

……

崔盈有心为自己寻条活路,可蒋鸣铮将她所居住的院落,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着,她若是上前同院门哪个护院搭话,翌日,那人便被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