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四娘挣扎了几许,便被孟婴宁强硬拉走。
其他人一见也做鱼鸟兽散,等人走后,孟老夫人沉着脸,将茶水往大儿媳脸上一泼,“还不快跪下。”
“母亲,儿媳……儿媳何错之有啊……”
茶水温热洒在面上,大舅母骇得浑身一震,可又觉自己没错,委屈道:“当日茵萝归家,正巧跟五郎相遇,然后父亲也说五郎跟他四表妹有缘分。”
“亲表兄妹,自是有缘分,谁说有缘就要许婚?你那女儿被你养成什么模样了,还好意思同老婆子说,将茵萝许配给五郎,五郎常年在征战,又与二郎是亲兄弟,二郎志在高堂,所以他们二人该娶得都是些什么人?这一要出身干净……”
“我们茵萝可是您看着长大的亲孙女。”
孟老夫人听她还是如此蠢钝,顿时气得倒仰,“蠢妇,我话还不曾说完,你赶忙接话茬,这府里换你来当家罢!将对牌交给你来看管。”
谁知大舅母听完,宛若听不出好赖话,“母亲此话当真?”
“你!你给我滚出去!!!等晃儿回来,定叫他休了你!”
大舅母一听老夫人要叫相公将自己休了,才知道怕了,顿时跪了下去,“儿媳,儿媳究竟是哪里错了,让母亲您大发雷霆,母亲……母亲您说给儿媳听,儿媳会改的。”
……
这厢崔盈跟着孟婉君出了主院,“伯母……”
孟婉君看她一副拘谨局促模样,跟当年见她时,那副装乖不同。
“你这模样瞧着倒还算顺眼,行了,你也不必担心我为难你,我孟婉君素来是个有恩必报的,你救了我,救了平安,当年之事,全当过去了,日后你嫁与五郎,须知得辅佐五郎,安稳后宅,周全属臣女眷,万不可将你在洛邑那套做法,用在五郎身上。”
这番话半是宽心,半是敲打,也在指点崔盈日后在定州如何扎稳脚。
“是。”崔盈虚心受教。
忽又想起,幼子此去洛邑折损了不少人,“骁儿这次带去洛邑迎你的部下中,有妻儿者,你需得上心,我也听了骁儿说了,你的贴身丫鬟不肯背主,咬舌自尽,是个忠心的,你如今身边也没个使唤丫头,不妥,我从我院中拨两个调教好的丫头给你。”
“多谢伯母体恤。”
崔盈福身谢过穆元骁他娘的好意,孟婉君她较之从前,更为娴静稳重,不由更为满意。
“听闻你今晨甫一出了厢房便去了五郎的院子。”
崔盈闻言双颊一红,她高热昏迷时,听见那人与天明交谈,说到了定州便自请去戒堂,戒堂……听着便不是什么享福的地方,可若是这么直愣愣说,自己是担心五郎才去他院中,上赶着听着就不值钱。
于是转念顺着他娘的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