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体面。
更何况这位骁表哥面纱下,剑眉入鬓,高鼻薄唇,竟是如此英挺俊朗,她便愈发羞赧。
众人也知两人相遇的乌龙官司,便打哈哈过去了。
“我是不是还有个表妹。”
忽的听穆元骁道,将他娘问得一愣,“你舅舅家的小娘子都在正堂……不曾有错漏啊……”
心中也纳闷,儿子都失忆了,怎么还记得舅舅家有几个表妹,在上京时,他因口疾与心病,也不曾与外家有过往来。
他大舅母一击掌道:“你三舅舅家的婴宁还在黄河镇,她是个不爱红妆,爱舞刀弄枪的性子,莫不是说得她?”
穆元骁听完,神情漠然,紧皱这眉头,“阿银,阿银,阿盈……自外甥醒来时,便忘了自己姓名籍贯,见到我的马商说,我高热之际嘴里念着这二字,想着是我的姓名,便唤我做阿银,可我若是唤作元骁,那阿盈又是谁?”
他娘面色一变,想起长子在信中所说,此女于她于孙儿有大恩,可五郎性子纯良固执,此女却狡诈凉薄,如今的她又在洛邑当差,二人实在不相配,有缘无分,断断不可叫五郎再见此女。
长子还在信中言道,五郎见到此女便乱了心智,率人入了滁县,才叫他所擒获,二人决计不能再见面。
“骁儿,约莫是你高热时胡言乱语,记错了,不曾有过阿盈这个人,更不是你的表妹。”
“是吗?”
穆元骁半信半疑,“可我梦中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这下他娘斩钉截铁,“应是你记差了,骁儿,别去想了,待会儿头又该疼了,让你二表哥,三表哥带你出去走走,逛逛这定州城。”
“可是……”
“骁儿,娘确实记得不曾有这人,这……便是你想要,娘也没法给你变出来啊,不若歇息几日,娘叫你兄长替你查找名唤阿盈的女子?可好?”
眼见儿子非要追问名唤阿盈的女子,孟婉君面不改色地扯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