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不停的小舟,女子娇喘息宛若山鬼精魅,充斥他的梦境,醒来里裤总是濡湿大片。
是故,他从未收过淮南王送来的女人,淮南王因此也对他不满良久,只因他来历不明,又无甚软肋,淮南王不放心用他。
“唔……”
他去寻过大夫,大夫束手无策,只道断不可多想,若是寻不回记忆也就罢了,免得被活生生疼死了。
不能再想下去了,穆元骁开始捶打自己脑袋,将脑袋撞向马车壁。
“五爷您怎么了?!!!停!!!停!!!”
到了定州都城后,孟婉君已接到长子飞书,急忙出城来接,亲眼见到那个被世人认定已故的幼子时,不由泪湿衣襟。
她只看一眼,便知这就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骁儿,骁儿,娘就知道,你还活着。”
穆元骁看着面前身着华服的贵妇人,那撕裂般,恨不得凿开他头颅的疼痛照旧袭来,他面色痛苦,孟氏大惊追问,侍剑只得将前因后果同她说一遍。
“大夫说,爷这得施针,祛除脑中的血块,可若是施针,需金针刺入天灵穴,恐有性命之危。”
可幼子才寻回来,孟婉君不欲再受丧子之痛,“骁儿,别想了,是娘不对,不要去想了,左右是些繁冗俗事,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娘就够了,你重新认识娘就好了。”
用帕子拭过泪后,孟婉君忙吩咐下人们摁住儿子,这样的光景同骁儿幼时犯病时,竟如出一撤,不过是将儿子再养一遍罢了,她受得住。
十余日,穆元骁被接回了孟家,与此同时,穆元承在都城最大的酒楼设宴,款待崔盈。
“听闻娘子同大理寺卿郑大人好事将近,先恭祝娘子了。”
穆元承举杯,心忖着这女人赶紧再寻个男人嫁了,免得他那傻弟弟见到后,又勾出些伤心折肝之事。
“平安来,谢过崔娘子这些年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