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怕木头,忍不住嬉笑,上前奚落,“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五哥与表妹两个有情人难舍难分,二哥只知练兵打仗,又如何能懂,哈哈哈哈!”

他这话说罢,就被穆元承睨了一眼,“倒是不知锦郎何时通了情窍,不会是你送蝈蝈那婢子吧,中人之姿,身份微贱,也不知你瞧上她什么了?你年纪轻,又不曾涉足风月,这婢子想必是狐媚于你,意在拿娇抬价。”

“二哥,莺莺清丽如兰,根本不屑与我这般浪荡公子,沾上干系,哪里又会拿娇抬价,你何故贬损她,二哥你没见过真情,我可见过。”

穆元锦耸眉耷眼,臭着脸,活像被人泼了好大盆脏水般,辩驳了几句后,驱马前去,不欲与其同行。

“嘿,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

这厢崔盈见穆元骁从队伍出列,策马回身时,身边人群骚动,“这位小将军是何人?这般英姿勃发,想来该有些名气才是。”

“听说是国公爷家那个养了许多年,不怎么出府的五郎。”

“啊,你们说得可是那个老国公寿宴上,十岁了,却连祖父都不会叫的傻子?”

“对对对,就是他。”

“陛下怎么派这种人出征,这不是瞎胡闹吗?”

“待会儿那些回鹘还以为我们魏朝无人了,连傻子都派去打仗。”

“瞧着不像是个傻的啊……”

崔盈站在人堆儿里,听她们你一言我一句诋毁贬损穆元骁,火气蹭的便上来了,“他善弓使枪,武艺过人,如何不能征战沙场,他将要去漠北杀敌保家卫国,尔等竟在人后作践他,公主与皇太子尚在城楼,若是禀明,尔等便是动摇军心,是杀头之罪;将士们还未走远,听到未尔等之言,想必寒心。”

“这位小娘子,我们只是说了几句实话,你怎生这般凶。”

忽的被崔盈一通排揎,几个妇人挽着菜篮子这才打量她,只见其衣着一袭鹅黄小衫,月白轻透绣花裙,斜扎了条粗辫儿,头披烟粉薄纱,一双桃花眸子瞪得大大的,怒视众人,目光盈盈,柔媚清艳。

“你们这么能耐,怎么不上战场啊,你们可以用你们的唾沫星子溺毙敌军。”

她小嘴一张一合,说些气死人的话。

“你这小娼妇再说一遍,看你妖里妖气的模样,就晓得你不是良家女子。”

“你是嫉妒我生得比你貌美吧,长舌妇。”

崔盈才懒得理会她这造谣,反唇相讥,将那妇人说得脸青一片,她见崔盈小腹微凸,眼睛一转,上前就要来动手打她。

崔盈自然不是等着挨打的主儿,还不待那妇人伸手来,她便先抬手打了她一耳光。

“你这小娼妇敢打老娘!婊子养得下作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