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庙中膳食粗茶淡饭，哪里养人？莫不是偷偷去后山打了山雀烤着吃了？”

慧明被她红口白牙盖上杀生荤腥的两顶帽子，小脸气得鼓成了包子，忙不迭道，“女施主，不可妄言，污蔑小僧，造下口业，来日若坠入额鼻地狱，会受拔舌之刑。”

“是吗？小和尚，你过来我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小和尚不疑有他，凑近附耳，他才到崔盈胸口高，崔盈弯腰，低语，“我告诉你，我就是从额鼻地狱爬上来的罗刹女，我已经被拔过舌头了，你瞧。”

说罢，她卷起舌根，大张着口做鬼脸状，泛白的眼儿，还从口中掉出一截朱颜酡色物什，小和尚还以为是她掉出来的舌头，被她逗得直掉眼泪，“女施主，你太坏了。”

惹得红莺小喜捂嘴咯咯笑个不停，娘子真坏，就是爱逗人，在府里逗五爷，出来还逗小和尚，若是将来她与五爷真有了孩子，想必也是个不正经的娘亲。

崔盈见逗得过了，去扶小和尚起来，哭笑不得，“假的假的，是山楂条。”

“小喜给慧明小师傅拿些山楂条儿来，府里膳房还往里头掺了野蜂蜜，酸甜可口，小孩儿都爱吃。”

慧明才不要她扶，一股脑儿从地上起来，一抹鼻涕，“无功不受禄，小僧不能拿。”

“就当方才我吓着你的赔礼，你不是还有许多师兄弟，拿去跟他们分分，不是我说，你们当和尚也过得忒清苦了些。”

“女施主，地藏经上说，欲修无上菩提者，乃至出离三界苦，一切诸愿速成就，永无业障能遮止；又业力甚大，能敌须弥，能深巨海，能障圣道，人人皆有业障，师傅说我等修行第一要紧事，便是除却业障，度化……”

“停停停，年纪不大，这么爱念经，我只是叫你吃些山楂条，你吃是不吃？”

崔盈拿着山楂条在他面前晃荡，然后自己吃了一口，野蜂蜜的甜，山楂的果香，小和尚不足十岁，若是不曾遁入空门，也是个馋嘴孩子，他最后还是收着了。

“女施主你是要上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