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里有话,抱琴这趟可是领了差事,懒得与他相争,可那位姑娘都跑远了,也只得作罢,就是不知该如何回去跟爷交差?

穆家。

红莺回府后,便欲回到后罩楼丫鬟们住处的,却见影壁有人,只听他道:“还真是你,莺莺。”

原来是穆元锦,他脚程倒是快,竟比她先回府,红莺听他嬉皮笑脸一口一个莺莺,分明是要戏弄她,下意识皱眉,想起自己面上还在穆家当差,对他行礼,“见过七爷。”

“你就是隔这么远行礼的?”

红莺本就是意思意思,哪里是真敬着他,也不回话,只是冷淡道:“若是七爷没有其他吩咐,那奴婢就先沧浪阁了。”

“你这丫头分明知道小爷什么意思,躲什么?”

“方才你同蒋家养得狗说什么了?”

“你们是相好?”

红莺将钱袋放入怀中,暗啐了一声,面色铁青阴阳怪气道,“七爷没得污人清白,奴婢就算身份低贱比不上府上娇养的娘子们,也是爹生娘养有人教得。”

“瞧你,又误会了小爷,小爷就没那个意思。”

“七爷还要何事要逼问?若是无事,奴婢就先回去了,天色也不早了,若是叫人瞧见,只怕传得难听。”

穆元锦见她真气了,挠了挠头,他不是这个意思,怎么总是弄巧成拙。

“小爷过些日子要走了,你能不能……帮爷去皇觉寺求个平安福什么的?爷其实挺怕死的?”

穆元锦磨磨唧唧,说了自己诉求。

这与她有何干系?红莺心忖,“奴婢这些日子要伺候夫人,实在不得闲,七爷见谅。”

“小爷是主,你是仆,这是爷的吩咐!”

穆元锦懒得跟她啰嗦非要,红莺被他纠缠不得脱身,厌烦更甚,最后只得敷衍了事的说了一句,“奴婢晓得。”

“明日我表妹要去,你随行伺候,也不费你功夫。”

红莺将他哄走,终是回去歇了。

翌日。

主仆三人上了马车,崔盈想起昨夜荒唐,又是暗悔,真是不成体统,蓦地又面上泛起绯红。

红莺正向她述说昨夜之事,却见她分明神色不属,“娘子,可有在听?”

“啊?”

崔盈回过神,哂笑几声,偷觑她两眼,为其愤愤道:“那男子竟一路尾随?!!早知如此,我便不救他们家那个什么狗屁郎君了。”

“这倒不是要紧的,娘子您救得人,只怕会给您带来麻烦,日后还是莫要再任性行事,善事也不可。”

“可他倒在我车马前,总不能瞧着他血流至死,我狠不下心,我也知道……红莺姐姐,这次算我对不住你。”

“你这性子迟早害死自个,这天底下可怜人多的是,你救得过来吗?”

红莺有些怒其不争,直觉她总是这般软心肠,会没个好结果,“人家主要是为了拿到赏银,那人出手还挺阔绰,竟多给了五百两。”

“你贪这点银子?你名下铺面客栈田庄,契书整理成册,都不知装下多少箱子,还有你那些稀奇古怪的糕点方子,养颜方子,日进斗金不为过。”

“那是殿下的,又不是我的。”

崔盈失声嘀咕。

“你就眼皮子浅吧,殿下日理万机哪里功夫图谋你这点子东西。”

崔盈哼了一声,她跟了魏鸾一两年了,能不知道她在图谋什么。

到了皇觉寺,扫山门小和尚,还是熟人,他兴奋地跑过来招呼一声,“女施主,你又来了,今日你瞧着比上次心情愉悦多了。”

这位摸过他光头的女施主,让他印象深刻,崔盈忍不住逗他。

“是你呀,小和尚,几旬不见,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