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的人说这小娘子戴着帏帽,没看清。”

蒋鸣铮啧了一声,有些遗憾,抱琴继续道:“不过据说这小娘子声如鹂歌,皓腕如雪,言谈端庄娴雅,定是朵朱门明姝。”

“你瞧,她让爷七夕前将银子给她搁在医馆旁,会有人去取。”

“莫不是仰仗爷的哪位小娘子?”

抱琴跟主子一起开始揣测,这位救了主子的女子。

“你先去查查爷那,行九的族妹,今日申时一刻出府不曾。”

“是,那属下要备银子吗?”

蒋鸣铮敛了笑意,别的奴才都知道揣度主子心意,抱琴这蠢奴,怎的不会估摸一下他心思再说话。

“若是爷的族妹,定是要备礼酬谢,若非爷的族妹,那更得重金酬谢,你这蠢奴!”

他斜瞪了抱琴一眼,抱琴立马滚了出去。

蒋鸣铮拿着这信条,却暗自思量,回味着适才抱琴所说,莫不是那个思慕他的小娘子?可救下他之后,又不留姓名,难不成是欲情故纵的手段?不然为何又在信中三申五令,要在七夕前,将银钱放至医馆,莫非是想借此与他同度七夕佳节……

他靠在浴桶中,丫鬟替他擦背,他扬手让丫鬟下去。

七夕这日,崔盈站在穆元骁身旁,听大太太嘱咐,“七夕佳节,正是该你们这样的小儿女去玩耍,只是我有一言,要先言明,骁儿,阿盈怀有身孕,你这块做爹爹的人,得仔细些,切莫叫人冲撞。”

这是对穆元骁的话,说罢又转过头对崔盈道:“盈儿,我知你素来伶俐乖巧,对五郎也上心,五郎他这病……你也有心中有数,得看顾他一些,想起他七夕过后便要出征,我这心里,便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大太太埋怨皇帝将她儿子们个个送去战场,可身为将门之女,也心知好男儿自当该在沙场上报效国家,奋勇杀敌。

“是。”

“知道了,娘。”

穆元骁恹恹的,显然对出府玩耍提不起来兴致,若是往常大太太自然也依儿子,可如今情势可由不得她如何想了。

出府前,崔盈与穆元骁回沧浪阁换衣裳,“表哥,阿盈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我们不是要出府了吗?”

七夕又名乞巧节,穆元骁对这节日陌生得很,只是约莫知道些,女子会心上人自己做得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