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大太太吩咐奴婢们一定要伺候夫人用的……”

两个丫头既不敢违逆崔盈,更不敢将孟氏的话当成耳旁风,踌躇着。

“你浇在窗沿下那盆海棠上,又谁会知道,非要惹我生气是不是?”

“是。”

两个蠢丫头,崔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芙蕖跟小喜心知,自家娘子是同五爷拌嘴后,也正恼着,纷纷谨小慎微,不敢触她霉头。

崔盈扫了一眼小喜,心道这丫头机灵些,便趁着芙蕖倒药的功夫,招手唤她过来,“你去跟八娘子递句话,便说……她的喜宴,她那友人不能来观礼了,至于她们二人之间,一起绣得那帕子,说是一人绣一半,那友人私下叫绣娘给替绣了,阳奉阴违,分明不是真心,日后可莫要再念着这人了。”

她这番话,听起来有些怪,可又十分得宜妥帖,小喜默记下了。

崔盈看她,怕她记不住,贴心道,“需要本夫人再说一遍吗?”

“奴婢记下了。”

崔盈捏着眉心,摆手让她去,至于那条腰带,她早就扔在酒楼下那条溪流中,至于是被谁捡走,亦或沉下水底,那就未可知了。

不是那黑心书生的物件,他不曾带走,她这里自然也不能留。

想必穆婉清知道真相后,也不愿见到这东西,她做做好事。

她靠在太师椅上,罗袜褪去,双足也踩了上来,缩成一团,阖眸假睐,芙蕖倒完药进来,为她添上一层薄被。

安澜院,穆元承看着待着儿子院中的胞弟,有些头大。

穆元骁晃了晃平安的摇篮,“安安,我是小叔叔。”

“阿骁,子时了。”

穆元骁动作一滞,哼哼了两声,“二哥,我想陪平安一块睡,他晚上一个人睡,肯定特别怕,我这个小叔陪他。”

穆元承嘴角直抽搐,婉拒了小弟这番“好意”,“平安有乳母照料,你一个大男人陪他干嘛?是能喂奶?还是能给平安换尿布。”

见弟弟不说话了,只是蹲在儿子的摇床旁,很委屈的模样,穆元承简直想抽他两巴掌,同他女人置气,赖在侄儿房中不回去,沧浪阁是他的院子。

“咳咳,我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对院中姬妾太过宠爱,如今你竟还叫人骑在脖子上,躲到我这院里来作甚,真是不成体统。”

穆元承说罢一甩袖子,怒其不争的哼了一声。

“我才不回去,我要冷落她,二哥你不是说,若是女人不听话了,冷落她几日,叫她知道知道厉害,就乖觉了。”

“你院里就她一个女人,她又怀了你的独子,你冷落她什么?我那话是得因时制宜,我……”

穆二郎想教导弟弟如何驾驭妻妾,可是想起他院内寂寥,连个通房都没有,制衡之术压根不管用,若是有上一两个通房,今日宿在这处,明日宿在那处,没有郎君做脸,这些奴才见风使舵,她日子不好过了,自然便乖顺了。

说罢他双手交叠拍了拍,很是无奈恼怒,没出息的玩意儿。

穆元承抿着唇,沉着脸掐着腰站在儿子院门口,看着蹲在地上弟弟,打量了他好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他托着下巴想了主意,扬手唤两名各具风情娇滴滴的婢女。

“香兰,水月。”

一个丰腴妖娆,一个清丽婉约,袅娜上前给穆元骁行礼。

“奴婢见过五爷。”

“这两个丫头是自幼跟在我身边的,还算得用,尚是完璧之身,待你收用了这二人,你那恃宠生娇的妾,自会先放一边。”

“今夜你们二人伺候五爷。”

“是。”

这二女扭着细腰想去扶他起身,脂粉香味袭来,还没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