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两银子,于是道:

“一月余。”

穆元承先是一愣,渐渐舒展开两道剑眉,这许是去岁至今最好的一个消息了,无怪娘如此高兴。

许是长兄如父,听见五郎有后,穆元承一时也感慨万千。

崔盈许久没练大字,有些生疏了,寅时,她在福寿斋,同穆元骁一起练字,自这人好了后,又逐渐捡起了往日那张“课程表”。

红日西斜,暖而醺人,石榴树影淅淅沥沥映照在青石上,枝头也挂上朵朵薄柿色的小花,被晚风吹得摇晃的枝条抖动着,岁月静好。

“你可不知当日那情形,好生凶险,那鞭子,一鞭子下来,能将我抽废了,侍剑这家伙虽平日里瞧着有些讨人嫌,不过他拔剑斩断马鞭的样子,还算英武。”

穆元骁取出挂在榻侧的长剑,哼了一声,示意崔盈到院中,正撑着头写字儿的崔盈不明所以,歪着脑袋看他。

他不善使剑,善长弓,银枪,可听着表妹叽叽喳喳说了一会儿,左一个侍剑,右一个侍剑,心里有些酸涩胀痛。

她又哪里惹找他了,崔盈追了出去。

只见他在院中舞起剑了,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剑风所及,扬起一片落花,因他病了许久,身姿不似以往那般健硕,更多了几分飘逸清隽。

崔盈右手手中还捏着狼毫笔,一时很是惊艳,原来他是要为她舞剑,她想,她许是该抱一把琵琶过来,为他伴奏。

一舞毕,穆元骁提着剑朝着她走过来,有些别扭,“爷的剑术比侍剑好多了。”

崔盈哑然失笑,原来是为了这事儿,怎的还醋上了,她哄她,“是是是,表哥剑法天下第一,当日若是表哥在,哪里轮到着那人挥鞭子。”

她彩虹屁还没拍完呢,穆元骁就压不住嘴角,“那是自然。”

“爷是天下第一。”

“爷以后要当大将军,永远保护魏朝,永远保护表妹。”

他将剑掷到地上,猛地竖抱起崔盈,向天空宣誓。

猛地腾空,崔盈一激灵,狼毫笔上墨汁洒了他一脸,崔盈忙从腰间抽出手帕为他擦脸。

“阿骁,快将人放下。”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