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两个眼珠子不敢看人。”
“我……”
她想说, 她能直视人扯谎,后思索了一番, 发现自己只有在极亲近的人面前才这般放肆,因为明知这人知道自己扯谎,还是会应她,不由一囧,双颊泛红。
“行了行了,老老实实替殿下当差,谁会同你计较这些?”
红莺安慰她,“你再歇个一两日,便得赶路回去,你且去告诉那两个愣头青,莫要再夜闯刺史府了,也就是殿下心中有数,你带了两个人来,否则,昨天夜里后院花坛里,该添上百来斤花肥了。”
“西南时局动荡,这安稳都是面上的,但那些想要殿下命的贼子,多的是,这刺史府可不像娘子你想得那般看守松懈。”
听得崔盈冷汗直流,忙不迭道:“他们两个憨货,救主心切,入城之后,我又不见踪影,这才进府寻我来了。”
“我知道,你也甭替他们说好话了,要我说,你还是先歇个一两日再回上京吧,这才大半月不见,我瞧着你这鹅蛋小脸瘦得跟石锥子似的,难看死了。”
红莺劝她在刺史府留个一两日再启程,崔盈也想啊,可病人等不起啊!
崔盈掀开被褥起身,开始穿衣,依旧是她来时那身男装,一边提鞋,一边对着红莺道:“不了不了,麻烦姐姐叫膳房为我备上些能存放的干粮,几身换洗衣物,再准备上几张小额银票,我给缝在换洗的鞋垫子里;对了,还要三匹快马,我今日便要动身赶回去。”
千层布鞋踩实后,接着系好缁色窄腰带,至于她这满头青丝,拿了发带随意一捆便是了。
外头小丫头端着舆洗盆子进来,想伺候她洗漱,崔盈不耐摆手让她们出去,她自己来。
红莺失笑,看着她慌慌张张穿衣提履,走到桌旁坐下,托着下巴,眸似弯月揶揄她,“这西南一行,你倒成勤快人了,你这般赤急白脸地赶回去,我看啊……生了病的怕不是别人。”
“嗯?”
崔盈还在拾掇她那破烂包袱,心里吐槽,电视剧里真是不靠谱,这么小个包袱也就能装点干粮,再装两身衣服和双鞋就装不下了。
“不是旁人?那是谁?”
“只怕有的人,得了相思病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