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老贼,莫要再犬吠了,听多了我都嫌脏耳朵!”
“你这小辈还是太过焦躁,陵霄派不是有门规,不可性情暴躁,你怎得如此?”
这的确是陵霄派的门规,她也经常因此被师父师兄训斥。
可她改不了,她就这样,她还暴躁得理直气壮。
这就是她的道心。
突兀的,一道鞭子甩到了老道长的身上,并且尾端十分精准地抽中了老道长的脸颊。
稻草人的脸颊不会留下血淋漓的伤口,但是会留下一道口子,露出其中包裹着的稻草。
老道长抬手摸了摸脸颊的破损位置,面色出现了些许愤怒。
邱白在此刻朗声提醒:“你小心些,他在乱你心境,因为他知道他未必是你的对手。”
“谢了。”江岑溪被邱白提醒,很快醒悟过来。
邱白难得放下了快乐的数数环节,对江岑溪朗声笑道:“谢什么啊,我们什么关系,不用谢,这一鞭子五文钱,童叟无欺。”
“嘁”江岑溪好似很是不屑地回应,实则重新恢复微笑,内心之中对邱白的感激多余五文钱。
她愿意给到六文。
*
与此同时,山下。
独孤贺和莫辛凡在江岑溪规定好的时间,才从杨林家出发。
在此之前,独孤贺对杨林的疗伤已经结束,他们三个人在一个狭窄的房子里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几个时辰。
杨林对他们的举动不解,又不敢过多询问,好几次欲言又止。
独孤贺也有提前离开的想法,可莫辛凡不许,他必须得等到江岑溪安排的时间到了才肯离开,早一刻钟都不行。
面对莫辛凡的执拗,独孤贺也没办法,硬着头皮跟杨林又聊了好一阵村子里的事情。
杨林在妻子死后便一蹶不振,颓然了好一阵子,家里连个可以招待人的杯子都没有,他们二人聊得口干舌燥,终于等到莫辛凡开口:“可以了,我们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