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她再次问了重点:“种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老道长也不排斥她的询问,在与她交手时,还愿意与她讨价还价:“我告诉你,并且将那两个人还给你,你可愿意就此收手?这次的确是我贪心惹的祸,我愿意付出代价。”
江岑溪真是被这个老家伙的无耻引得发笑,她收回拂尘,笑得好半天不止,随后发狠一般地质问道:“你用村民实验这种续命之术,算不算草菅人命?我是不是该出手?
“你的确谨慎,只用一个村子实验,稻草人们伪装得也极好,如果不是我们这边丢了人,也不会寻到这里,自然也发现不了这个秘密。
“可做了恶事就一定会露出马脚,杀人偿命,你死不足惜。而你居然还有脸与我商量,觉得告诉我种子的来源就算是付出代价了?真真是厚颜无耻!”
“我最初并没想过收那两名将士,实在是他们不小心撞到了稻草人吃的人的场面。待我前去时,看到他们居然身中幻术,还能杀我三个稻草人,那简直是相当于杀了我的孩子,我心中愤怒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江岑溪听得不可思议:“你还有理了?!你还委屈上了?那些无辜丧命的村民的账要跟谁讨?”
老道长还真是万分不解的模样:“他们怎么能算是丧命?他们也变成了更好的自己,用更好的状态活着呢。也只有姓贺的初期贪心,用他妻子一个人喂数个稻草人,最后这几个稻草人都未能完全变成他妻子的样子。
“其他的人都还活着呢!你为何这般说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小辈好不讲道理。”
江岑溪本就脾气很差,此刻更是被他的无耻气得七窍生烟。
这老道长显然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是帮助那些村民变成了更好的自己,是在帮助他们。
江岑溪质问道:“你可有问过他们自己愿不愿意?”
“……”老道长回答不出,手持佩剑直朝江岑溪的心口刺去,“你这小辈绝非我的对手,我给你后路你不走,就休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江岑溪手中拂尘与长剑相撞,神龙搅水绕住长剑,却又被老道长轻松化解。
随即,二人对了一掌。
这一掌几乎用了二人全部内力,顷刻间周围微波荡漾,零散的东西齐齐被震开,就连附近屋舍的窗户都被震得瞬间敞开。
像是轰然之间的炸响,连带着周遭的树木跟着震颤,仍旧青绿的叶片簌簌掉落。
老道长从最初的从容,到有些许诧异:“你的内力竟然如此深厚?”
“陵霄观的道术,岂是你这种邪魔外道能比的?”
她没有说,她在前不久刚刚吸收了一颗妖丹的妖力。
这些日子里她会抽出些许闲暇的时间,去吸收兔妖百年的妖力,使得她功力大增,刚好此刻能和这老家伙对上几招。
从江岑溪和老道长交手后,李承瑞不但要努力清除这些难缠的稻草人,还要随时听着江岑溪那边的动静。
他知道如果江岑溪都不是对手的话,那他定然也不是对手,那老头毕竟多年功力并且成了妖。
但是他和邱白联手的话,带着江岑溪迅速逃离还是可能的,想来这老道士也不想真的要了他们的性命。
所以他一直留意着那一边,想要在江岑溪重伤倒地时立即冲过去扛起江岑溪就跑。
看到江岑溪仍旧是游刃有余的样子,李承瑞忍不住扬眉,心中暗叹:果然是他神仙奶奶,这股子疾恶如仇倔劲儿真让人身心舒畅。
带劲儿!
江岑溪和老道长同时撤开这一掌,江岑溪连退数步,老道长也只是身形一晃罢了:“说到底,你还是太过年轻。”
江岑溪气得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