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祺在听到庄怀吟的“穷追不舍”的故事之后感到非常无奈。奶奶一直在家里。庄怀吟来了冯子祺家,奶奶说要包饺子,恢复地很不错。
冯子祺无聊损他:“不是我说,人徐医生压根就不喜欢你,你这样有什么用?”
庄怀吟死犟:“怎么就不喜欢了?他还理我说话,他还吃我做的饭呢。”
冯子祺翻了个白眼。
冯子祺见不太到他这股韧劲,“你这话说的,我不说了,你好自为之吧,我可不会安慰你。你咋还越挫越勇了呢?搞不懂。”
庄怀吟回答说:“你肯定不懂啊。”
冯子祺捏着饺子皮包好,“是是是,不懂你们同性恋那回事。你还劝我天涯何处无芳草呢?都这样了你在坚持什么啊?真搞不懂。”
庄怀吟眼睛看着肉馅,觉得多了又放回一点儿,“因为一直喜欢。”
后面干脆全包了进去,满满当当。
“哟哟哟,一直喜欢?多久了啊?五年?有六年了吧,怎么不来找呢?”冯子祺说。
庄怀吟答:“不知道在这儿。”
冯子祺:“A大只有一个,溪余能考上的长得帅的大学霸也只有一个,大学没找过?”
庄怀吟说:“没有。”
“一直没找过?”
“不知道在哪工作。”
“那你怎么过来的?这样很好受吗?”
饺子皮还没见底,但话说不太下去。
“是痛苦的。很像人溺在海里。”
/
自上次之后家属就没再来,看来事情是妥善解决了。
“现在都是些什么人啊,徐医生可是A大毕业的,怎么还要受这些气?真是乱说话。”
有护土在随意谈论。
谈了好久终于回到原始事件,一切原委尽数说出,打闹不听话的是快要年过半百的大人,乖巧听话的却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患者刘力被送来医院是孙女刘云云打的急救电话,嘴巴声音都在颤抖,带着明显的哭腔,做手术时姑娘在门外等,嘴上总念着些什么,眼睛止不住流眼泪,在门外来回走。
事情发生在周末,姑娘上高中在家写作业,高中一直住寝,寒暑假才放学回家。打开门发现爷爷情况很不好,爷爷身体羸弱,腿脚走不利索,背也佝偻,爸爸妈妈在外工作,好久才回一次家,从小就爷爷奶奶带大,她不知道爷爷就这样突然离自已而去,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接触死亡。
可是死亡这门必修课,她好像怎么也学不会。
在爷爷去世后姑娘来了医院几次,有时跟着妈妈来,知道妈妈不在理,可是声音不够大也拉不住,她哭泣,但好像没有用,她感觉很羞愧。却不能改变。
有几次姑娘偷偷地来,去跟徐西淮道歉,她带着哭腔,眼睛依旧肿着。徐西淮说“没关系”,这并不是她的错。
姑娘实在绷不住,她想说一些东西,她说:“我好想我爷爷啊,怎么这么快就离开我了呢?”
徐西淮安慰:“我听着呢,你说出来吧。”
他在聆听一个女孩的思念。
“我上小学前的记忆一片空白,家里的房子正好在我出生的那一年建起,建在路的边上,用砖头做,不要再盖瓦片,只依稀的记得建成房子做酒的那天,不大的客厅有张棕榈油色的桌子,有大人抱着我,有好多客人,而对于那个老屋,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我以前从奶奶那里得知,知道鸡鸭同猪一起关,因为白天的劳累晚上奶奶睡得很熟,有好几次被偷过,是谁偷的都心知肚明,可是也就会这样算了。”
“奶奶说还会有蛇,上厕所的时候都看到过。 直到一年级我才有记忆,我六岁的时候就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