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出去时才发现门有一个槛,庄怀吟左脚往前迈一步,刚好脚尖抵在门槛上,他身子往前倒,手松开凳子边缘,顺着一个角擦在地上。
“我天”口不择言说出口,伴随着“咚”的一声响,他的膝盖磕在地上,手也跟着摩擦。
庄怀吟翻开手心,右手没什么事,但左手由于着力擦出印子和血,膝盖不知道怎么样,现在不方便看,他竭力站起,想用右手去擦左手的灰尘沙子。
“嘶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庄怀吟低头自言自语。
走起来没什么异常,比起腿上,手上的触感更加明显,他用一只手拿凳子,搬到教室。
走到路上时徐西淮从后面跟上来,应该是认出来了他的背影。
庄怀吟身旁突然有声音响起,不免一惊,徐西淮开口:“怎么一个手拿?容易摔倒。”
呃……已经摔完了。
“刚才不小心绊倒了。”没什么异常语气,他并不认为是一件很大的事,几天就好了。
“哪里受伤了?”徐西淮语气带着点着急,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啊,没事,手擦破点皮。”
徐西淮本来站在他的右边,他从身后绕过来,去拉他的胳膊,想看手是怎么样个情况。庄怀吟却不怎么情愿,手一直往自已这边缩着,“没什么事,不用看了。”
徐西淮看他的眼睛,庄怀吟的脸上写满了拒绝,“看一下。”
徐西淮依旧坚持。
“都说了不用,我要快点去教室,放完凳子就回家吃饭,我阿姨做好饭在等我呢。”庄怀吟语气没什么异常,还是两人平时说话的语气。
“嗯,那你自已擦点药,凳子我帮你放回去,你直接回家。”
徐西淮没有再强求他,虽然他知道那只是借口,宪法讲座弄完才四点四十左右,学校五点放学,大门现在根本没有开,但是从这儿走到大门口再稍微等一会儿就可以出去了。
徐西淮又转回去拿他的凳子,他微弯腰去够,不自觉看到他膝盖位置,裤子与别处不一样的颜色,偏黄还夹着点红。
“你伤到膝盖了?”
徐西淮声音冷了下来,眼神坚决,不容庄置喙,想让他说实话。
“嗯,但不痛。”
他说的是实话,但也许是被手上的痛给覆盖下去了。
“都出血了还不痛?先去医务室。”
徐西淮把凳子和书放在一边,他的手去抓庄怀吟的胳膊,将他的左胳膊绕过自已的后脖颈,徐西淮的左手去握住他的手腕,温度像刚才进去时一样凉。
旁边这个人……怎么总是让自已受伤,身体或者心理。
“我可以走路,不需要这样。”庄怀吟还是犟。
“你确定?”徐西淮依旧看着前方,维持这个姿势向前走。
“我当然确定,刚才就是我一个人走的,你不也没看出来吗?”
他们边走边说话,两颗脑袋靠着有点近,庄怀吟说话时习惯性目光聚焦在对方脸上,于是他不自觉转头,他看到徐西淮侧脸,往前一点点就可以碰到。
温热的气流打在徐西淮的右脸上,旁边人怔了两秒,立马又看向前方,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也许冻麻木了感觉不到。”
医务室刚好开着门,前面来了一位已经拿好药走掉,徐西淮扶着他坐在床上,开口:“医生他摔了一跤,麻烦您看一下伤口,在膝盖和手。”
庄怀吟穿的裤子不厚,医生蹲下将他的裤脚挽起,痛觉才这样到来,“嘶好痛。”
庄怀吟小腿直且白皙,与膝盖上鲜明的红形成对比,只觉得有点触目惊心。
医生说:“当然痛,你看你皮破了这么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