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非常厌恶陆维倾,并不是他要去念书的,也不是他要补课的,男人大可什么都不给他,他去打工擦盘子跑外卖都比受这样的气要好。
这让他为花出的每一笔钱都产生出浓浓的屈辱感,比做任何事情都要难受。
方剑只能从旁做和事佬,不停劝说他,“维倾因为穷过,才这样。”
能有多穷呢?他想。
陆旭秋见到那破房子的时候,答案呼之欲出。
屋子因为太旧太破,早已无人居住,荒凉地落在那儿很像电影里的鬼屋。他捂着鼻子推开摇晃的木门,那松垮的五金件发出难听的吱呀声,明明外头阳光浓烈,却一点儿都没照射到屋头里。
推开了几扇积满灰的窗户,才看清屋内大小,家徒四壁,结满蛛网。
仅剩一些废弃的东西显示过生活痕迹,比如头顶上干了的煤油灯,厨房发黑的锅盖和柴火堆,以及卧室里缺了角的餐桌都还在。
陆旭秋看着那张歪腿的小方餐桌,难以想象男人就是在这张桌子上做题的,
花了不到十分钟,他已经把这麻雀大小的屋子全逛完了,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东西。这是他觉得电视剧里造出的恐怖屋都比这个用心。
怪不得陆维倾如此执念买房,拼了命的挣钱。
他想任何人在这种环境里长大都会滋生对更好生活的渴望吧。
哈,他想起那天男人砸烂心爱的家具之后的难受表情,他说真的舍不得,而我控制不住自己。
原来自己竟然把对方逼到这地步,果然是气得发疯吧。陆旭秋想,砸烂家具的钱也要算上,他会还给他的。
随着天色渐暗,陆旭秋走回到县城,找了一家民宿歇下了。这儿旅游业没别的县区发达,但一些时下流行的东西在慢慢跟上,老板是个本地人,瞎扯了一大圈才知道要自己给他写个好评,陆旭秋点头答应,结果晚上坏掉的空调让他很难违背自己的良心。
陆旭秋蜷在被窝里,山沟沟的气温比城市冷多了,这儿也不比北京还有暖气,湿冷从脚底传遍全身,让他很想泡个热水脚,就像陆维倾那样。
他又想起男人来,迷迷糊糊地想着,越想越困,以至于梦见自己抱着对方躺在主卧的浴缸里。
他说身上冷想泡澡。
自己亲着他脖子说会热起来的,手抚摸他的全身,从乳头摸到湿漉漉的穴口,他湿得很过分,身体一如既往的淫荡,所以他只好挺着肉棒插入他的身体,感受被紧紧包裹着的快感。
他们在浴室里做爱,做到满身是汗。
一场瑰丽的艳梦。
醒来陆旭秋仍躺在床上回味,晨勃的肉棒随着欲望发涨,他伸进裤子打飞机,和大多数男生一样,在宿舍里他做不了这样的事情,憋久了的性欲在无人的时候一股脑的发作。
可惜撸管是没做爱爽的,他当然喜欢在肉穴里抽插的感觉。
也许他该去谈个恋爱,就像方瞬然那样跟班上的女生眉来眼去暧昧一番。
又或者他也可以像那些玩BDSM的朋友,找个性事相投的人,酣畅淋漓大干一场。
坦诚地说,他选择很多,但没有哪一种选项吸引他。
这可能要怪他自己,活着陆维倾。
如果没有做过,性只是一种模糊的遐想,但现在不同了,他做过了,欲望已经是具体的指向。
户口的问题早在学前报名的时候,陆维倾就含糊地说过一回,等他再大些办理证件的时候,才知道因为男人没有结过婚就有了他,从法律角度来说,他是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为了能够顺利念书,就挂在了管辖较松的住在县城里的舅舅名下。
这个理由没有第一时间说服陆旭秋,反而引发了内心更多的揣测,比如自己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