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韩在野都在想闻如许不为所动的样子。
冯连朝约他喝酒的时候,他也心不在焉,等他意识到自己错过什么的时候,嘴里的酒突然咽不下去:“你说什么?”
冯连朝说:“有点担心小许的身体,我约他,他也不和我见面。”
韩在野嗤之以鼻,他给闻如许找了最好的医院,有最好的医生。
现在医疗如此发达,一个人想死不容易。闻如许更不是矫情脆弱的人,最不容易的时候都过来了,在感情上内耗又不伤身。
现在只要他乖乖待在韩在野身边,他肺上的毛病就算治不好,也能一起活成老妖精。
不了解闻如许的冯连朝仍旧愁苦:“我也清楚,这不是要找你爸常看的医生问问,但拿着他的病历不好。帮我要个电话。”
“什么病历?你他妈在说什么?关心过头了,冯检。”
“韩在野,你在我这摆什么臭架子。你这人忒招嫌,难怪人家不待见你。”
韩在野神情有些古怪,右手捏紧了酒杯,稍稍前倾,膝盖碰了下冯连朝:“到底什么意思?”
冯连朝捏着鼻根,有些唏嘘:“也不是我要多管闲事,还不是我妈说,好多人心衰,最多五年人就没了。他还那么小,还活不到我们现在这个年纪,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所以我说把你爸老韩!你去哪?”
没放稳的酒杯倒了一桌酒,冯连朝抬眼已经不见韩在野的背影。
第2章 2
当韩在野一身浑浊酒气回去,闻如许早就睡了,被鬼压床,带着起床气地推了两把,就被连人带被子抱紧,耳畔是韩在野粗重的呼吸。
静静探听一阵心跳,韩在野抬起他的头,吮得他嘴唇和舌头发麻,热辣的酒意化成燎原的火灼遍全身,瑟缩的胸口被一只手掌按住,动也不能动地被控制在霸道火热的气息里。
闻如许色厉内荏,用沙哑的嗓音骂人:“去厮混回来就发情?”
韩在野深不见底的目光盯着胸口起伏轻喘的闻如许,拇指抚摸过他微微发红的妩媚眼尾。然后闻如许面前压迫着他的力量一撤韩在野扔下了外套,走进浴室。
闻如许满面赤红坐起来,看了看响起水声的浴室,用衣袖擦擦红肿的双唇,喉头发出轻哼,躺下时用被子捂住头。
在朦朦胧胧中,有人站在床边拉他的被子。以为是韩在野还要折腾他,闻如许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然后被挖出来,头摆在枕头上,被子掖到下巴。
光线柔和的夜灯照在他脸上,漂亮得像个苍白的假人。
每次这种时候,韩在野都会感觉装作自己凶巴巴的闻如许就是个孩子,迷路了,被他找到。
最后将夜灯换了一个方向,韩在野走了出去。
关门时,闻如许能投下剪影的眼睫轻轻一动。
走到客厅韩在野看了眼都是未读短信和未接来电的手机。
刚才在火急火燎回来的路上,冯连朝胆战心惊,而一贯深不可测的韩在野头一次没有余力去应付好友的试探。
现在也没心思理会,将手机放下,韩在野站在酒柜前,选出一瓶酒和一只酒杯。
在厨房酒吧,头顶一盏灯,韩在野坐在高脚凳上,一边喝酒一边在电脑上敲字。
翻了一会儿网页,韩在野盖上电脑,只一杯一杯饮酒。
五年有多长,比他和闻如许认识的七年还要短,甚至不抵别人相识相伴的一半。
在闻如许薄情寡义的时候,韩在野会发狠地想让这个人在身边待二十年三十年,就算是没有生气的,心里好像也能舒服一点。
可是够吗?韩在野觉得不够,只是没想到闻如许这个小浑蛋也给不了。
看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