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脉。麻子捂住脖子,发不出声,血溅了半墙。
闻如许用扔下的钢棍站起来,影子被拉长,无血色煞白的侧脸似一片坚冰,目光和想象中完全不同。
所有人都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到那个时候,他们终于惊动了监管系统。
当晚参与的人都遭了殃,孙新等人都被送到教育队,不仅扣分,还戴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脚镣。
再到后来,他也听说了,狱警上下都有人被追责。
至于闻如许,因为表现良好,也因为身体健康问题,就经常待在教育监区,倒也不常见了。
过去这么久孙新唯一清楚记得的,是那双真的会杀人的眼睛。
所以就算偷偷跟了闻如许几天,孙新也没有马上去找人。
暗中跟踪了七八天,再出现在闻如许面前,孙新在大腿动脉上打了一针,整个人哆哆嗦嗦地亢奋。
今天下班闻如许还在犹豫今天去医院,还是趁着病弱找裴赢州卖卖惨。
大概是身体趋利避害的本能,闻如许回过神,都已经走到了自家楼下。
那今天就不努力了,晾裴赢州一天。
闻如许刚要进楼,身后走出来一个男人,斜着嘴角笑,“行啊,混得这么不错。”孙新拿起他的领带在他胸口扇扇,一双三角眼不住地打量他。
闻如许拿过领带,不健康的白皙的脸上反应平淡,略略一想,精准地报出了孙新的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