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说完,用毛巾从容擦手,淡声道:“杀人偿命,那是他自己应该还的。”
贺川忽然没了笑,上下看他:“裴赢州,你的良心呢?”
“今晚不是为了你,他会来这里吗?那个傻逼还一心想着你,我他妈就觉得恶心透了。”
外界的声音离着很远,闻如许度过了艰难的过度呼吸期,嘴唇被碾磨吮吸,想到那颗落下的樱桃,果肉被捏烂的样子。耳际都是口水潮湿的交换声,他觉得太响了,而周围安静得只有这种色情的声音。
或许外面都有人听到了。
闻如许从脖子到脸颊爬着如云霞的红,发软的手指轻攥住质感冰凉的西装。
突然,只是帮他一把的韩在野推开他,睨他一眼,手背轻抹掉唇上的水渍,推门走出去。
落空的手指在半空中蜷缩,闻如许尴尬地揉了揉喉咙,深呼吸两下。
好似他就是这么倒霉,摇尾乞怜后再回宴会,裴赢州身边已经站着听到风声的未婚妻。
被贺川冷嘲了两句,闻如许没什么精力,也不想再继续留下来,便灰溜溜退场了。
到了闻如许出差那天,他比同事早出发了两天,机场没有人为他送行。
在人流如织的大厅,竟然出现了裴赢州。
隔着人群,裴赢州也看着孤伶伶的闻如许。
没有托运的行李,单薄的双肩背着一个包,正在自助机前取机票,头发长长了些,侧脸依然文弱苍白,唇角平平轻抿着。
裴赢州没有明白,一直不够快乐的闻如许,每每面对自己的笑容,花费了多少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