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带着未婚妻坐上汽车离开,留下闻如许孤零零站在雪地。
冰冷雪花好似落进他眼底,他寻常地拍掉肩上的细雪,戴上帽子,沿路边离开。
第2章 2
附近不让无关的车辆开进来,闻如许取消了网约车订单,沿着步行道往前走。从裴赢州的家开始默数,数完记忆中的步数,就走到了一栋白色三层别墅外。
闻如许停驻在铁栏外,目光忍不住从门牌号往前去看眼前漆黑一片的房子。
他在网上查到,这里四年前就已经被拍卖易主。
虽然房子比人更没有记忆,但这个他生活了十九年的地方被人当作财富象征用作收藏,而不是成为别人的新家,这给了闻如许悄悄的慰藉。
肩上落了一层雪,闻如许目光哀切地去看二楼的一扇窗户。
在闻人旻卧轨的第二晚,许辛夷便在他们的卧室选择了吞弹自杀。
自杀前一晚,许辛夷还在重复安抚脆弱不堪的他,临睡时亲吻了他的额头,唤他的乳名,温声说晚安。然后他像骤然失去一切,在第二天天亮时,只拥有母亲苍白的、无可挽回的遗容。
“嘀嘀”
一辆奔驰商务车在闻如许身后停下,车上若有若无的古龙水味被冷风吹来。车窗落下,里面坐着的人,长相端正清俊,和以前一样一身正气,离开了宴会喉下的领带也系得一丝不苟。
“如许?”
不是闻如许曾经的那些朋友中任何一人,闻如许不动声色地放松下来,接着雪的眼睫毛一扇:“冯检。”
冯连朝比闻如许大七六岁,出国前负责过闻如许的案子,就连他的律师也是冯连朝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