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牙一颤,脸静静埋进了枕头。

知道疼的样子像个受了伤的小动物,又像只是没有被好好对待,骤然受惊的小孩。

韩在野看他攥紧的手指,心里一股烦躁。

就是个傻瓜。

恨人恨得不够,爱也爱得乱七八糟。

这么多年都不见聪明,死心眼就喜欢一个人了,未来知道欺骗和背叛来自爱人,比起今晚他这样对他的难过,那时候不知道要如何心碎。

韩在野带着薄茧的手指拧过他的脖子,问他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能等到裴赢州。

闻如许默不作声保持着安静,看到韩在野刀片一样的薄唇掀动,带着刻薄地奚落,问他是不是十年、二十年,也可以。

闻如许被耗得精疲力尽的脸上苍白尽显,有些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对韩在野说:“我也想。”

不出意外,韩在野提起嘴角,露出半笑不笑的表情,似乎都懒得说他贱了。

“那正好。”

韩在野深不可测的双眼,还有噙着笑的嘴角都像是无事发生,把闻如许逼得退无可退,说:“你也不着急,有他没他都活得好好的,就多陪我玩一会儿。”说完还故意在他发红的眼角亲了一下。

当晚闻如许不肯跟韩在野走,韩在野也没准备一个人离开。可能就是想看他反抗到消极的样子,闹成这样最后还留了下来,睡在床的另一边,像个高大的堤岸。

在第二天早上,韩在野在离开前把他双手绑在床头,分开他光裸的腿拍了一些照片。

这不是韩在野第一次给他拍照,有时候是为了助兴,有时候也是一种手段,而这次是因为韩在野要去二百多公里外的军区疗养院,待一个月。

所以韩在野是在不放心他这种可以随便给男人提供无偿服务的婊子。

被解开手的时候,闻如许突然问:“以后你结婚了,也是这样吗?”

“怕人发现你这只男狐狸精?”韩在野说,“我会藏好你,敢打你的当不了我老婆。”

闻如许的巴掌没有扇到他脸上,他被用对待犯人的擒拿,被攥着双手按回床上。

韩在野咬他的耳垂,说他对裴赢州有一半在自己面前的悍劲,裴赢州说不定就对他有欲望了。男人还是喜欢驯服不听话的东西。

闻如许有些喘不过气,一动不动地盯着地板。

他突然想,像韩在野他们这种人,玩心术撑权势,现在还要藏男小三,活得这么累,每年还就休息几天,人一老,心脏病和脑部疾病一样一样地来。不知道他老了以后,会不会被那位何小姐当垃圾倒出去。

这么想,好像心里会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