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赢州拿出手机,发现并不是自己的来电,在座椅下捡到闻如许振动的手机。

崭新的,连手机壳也没有。

工作和闻如许的一顿饭已经让时间不早,不管是回去把手机还给闻如许,还是替他接这个连备注都没有的号码都不合适。

裴赢州打算让司机等会儿上楼送回去,但对方很有规律地三分钟一来电让他不耐烦。

第五通来电一接通,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又有压迫感地道:“许许。”

暧昧的时间,暧昧的称呼,连腔调都像是把这名字在唇舌间含热了才吐出。

裴赢州顿了顿,牙根微松,不客气地冷声问:“你是谁?”

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对面的男人直接挂了电话。

收起黑屏的手机,裴赢州让司机掉头,直接回家。

当晚,林箩发现他口袋里多了一个手机。

“闻如许落我车上的。”裴赢州说完,把今天遇到闻如许的事简单提了一下。

上次那一出,他们虽然吵了架,但最后裴赢州还是让着她,还提出让她住过来。现在正是小意柔情的蜜月期,林箩不怀疑态度坦然的裴赢州,也不把闻如许的小把戏放在心上,只是很好奇:“赢州,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上次你没给他钱是吧。这手机挺新的,他刚出狱,又哪里来的钱?”

“他找到工作了吗?”

裴赢州看着那新上市的手机,似嗤笑了声,对别人的事不甚关心,把手机从她手里拿走,双臂抱着她的腰一举,吻在软如酥手的女人香里。

另一边。

今天又是挨冻,又在车上险些窒息,闻如许七零八碎的身体已经非常难受。

久未住人的房间还没有暖起来,而体力不支的闻如许扶着沙发坐下,想休息,在寒冷中,眼前的黑暗就渐渐交叠。

就这么在沙发上躺了半夜,闻如许才突然惊醒过来。而一时眼球血压过低,双目里仍旧是一片让人窒息的黑暗。

闻如许慌了,在半空里摸索的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