昇没言语，周身的氧气似乎都伴随着他的沉默变得稀薄。

又吸了一口雪茄，云昇缓缓开口，“是什么？”他挑眉，语调懒散带着不容拒绝。

想了半天，穆霭回道：“是同学，还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没有缘由，穆霭明白自己一定不能把与云景阳的事情说出来，不然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云昇眼眸幽暗，漆黑的瞳仁一瞬不瞬盯着穆霭，他没了回应，此后也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凝视着在手指间慢悠悠燃烧聚集的雪茄烟灰。

沉闷仿佛倾覆的沙漠压下来，穆霭站在书桌前不敢说话，他咬紧嘴唇，瞪眼盯着桌面上的一本外文书籍，无知单纯的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过了很久，待到手中的雪茄自动熄灭，云昇拿出一部很旧的翻盖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

很快，听筒另一边传来声音，对方似乎说着外文。

身旁负责保护云昇的几名保镖看到他拨通电话的一刻眼中不约而同露出惊异，因为不轻易联系Hell的规矩是组织成立几十年来第一次被打破，他们不知道大当家在想什么？

……

凌晨，云景阳正在帐篷内吃压缩饼干充饥。当教官找到他时，他心里立刻生出很不好的预感，而这股感觉在他到达密室内接到大伯的电话后达到顶峰。

Hell作为组织里唯一的独立地带，除非是顶层的大佬发话，不然没人可以与外界取得联系。

大伯现在打电话给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握紧老式手机的机身，云景阳谨慎开口：“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