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敲响桌面，“走吧，出去溜达溜达。”

穆霭回过神，他抬眼瞥向云景阳，又看了看外面阴呼呼的天，把脸缩在校服外套里，闷声回答：“不要，好冷。还有两节课要吃饭了，出去溜达什么？”

云景阳不在意地笑笑，似乎早料到了自己会被拒绝。沉默两秒，他眯起眼睛，神情闪过狡猾，手掌暧昧地覆上穆霭的手背，弯腰凑近对方低声认真开口：“穆穆，如果不和我出去，我就在这儿亲你了。你知道的，我一向脸皮厚，也不怕被人看见。”

穆霭挺直腰背，瞪圆眼睛，“你！”

半天，穆霭的表情带了妥协，他躲开云景阳温热的触摸，向对方竖起大拇指，阴阳怪气道：“你厉害！”说完，裹上冬季校服的外套快步走出了教室，故意把云景阳落像。

云景阳好笑又宠溺地摇摇头，小跑着跟上了穆霭。

在云景阳的带动下，穆霭被迫围绕诺大的操场走起来。似乎是阴天的原因，今天的气温比平日里低了好几度，偶尔吹来的风都带着凛冽，操场的人不是很多，一些学生在零食店里买好热乎的牛奶后就跑回了教室。

穆霭耳朵微红，被冻得吸了吸鼻子，不久他感觉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他猛地反应过来要后退，手却被握得更紧。

“有人看到！”穆霭害怕地四处张望。

云景阳笃定地回答：“放心吧，没有人看到！”他笑得张扬带着独属于自己的自信与潇洒。

穆霭抬眼瞧去，视线与云景阳总是盛着明亮阳光的眸子撞在一起。下一秒，他脸颊发烫，撇过视线躲闪，原本抗拒的手不再挣扎，在宽大校服衣袖的遮挡下反握住了对方。

两人又默默走了半分钟，“穆穆…”云景阳不由地开口。

“嗯？”因为有外套衣领的遮挡，穆霭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真切。

“我……”云景阳难得欲言又止。

穆霭好奇地向一旁瞟去，发现云景阳表情带着犹豫，于是安静等待对方即将说出的话。

支吾几次，云景阳呼出一口气，握住穆霭的手跟着收紧，表情郑重地问道：“穆穆，我想问…我的试用期，合格了吗？”

穆霭眨眨眼，随后他扭头瞧向脸上带着期待又带着忐忑的云景阳，被衣领挡住的嘴巴微微弯起。

不多时，穆霭收回眼神，语气揶揄道：“对哈，还有试用期啊……”恍然的模样好像之前他已然忘记了要考察云景阳的事情。

“嗯嗯嗯！”

云景阳小狗一样忙不迭点头，若是他后面有条尾巴，穆霭一定会看到那条尾巴正摇得比螺旋桨还要欢快。

偷笑一下，穆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前走，还时不时做出思考的样子，“嗯…怎么办？到底合不合格？”

云景阳的目光紧紧跟随穆霭，他一边期待通过穆霭的试验，一边紧张答案并不是他想要的。